——这才是“人”的力量。
国家的安宁,炎黄血脉昌盛,凭借的从不是一个人,一个勇者,一个英雄。
国家,是国与家,国人共担之,国人共有之。
这个道理,荀柔明白,但他更清楚,要所有兔子都明白这个道理,还需要两千年。
他做不成英雄,也不想当疯子。
“好了,”荀采把原地发呆的荀柔拎出浴盆,“来穿好衣服——本来想过两天在给你,现在好了。。。这几天你可别穿脏了。”
荀柔回过神来,就看到面前摆着一套新衣。
完全按照玄端礼服的样子,做出的幼童版,上衣下裳,外为黑色丝质礼服,缁衪纁裳,还有刺绣敝膝,内是白绢中单,还有一条宽腰带,除了花纹进行修改,其他几乎完全按正式礼服的样子做成。
“阿姊。。。”荀柔望着衣服细致的针线,实在没想到,婚期将近的姐姐,竟为他做了一件新衣。
作为一个伪儿童,荀柔一直特别理解,在他现在的年纪捡旧衣服穿,毕竟他很快就会长到一米八,现在的衣服,穿不了多久,的确不必浪费。
这并不代表,他不想要新衣服。
况且,这件衣服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终于不再坦荡荡了!
虽然节操掉着掉着也习惯了,但是偶尔还是后臀有点凉风嗖嗖。
“好了,快试试合不合身,”荀采拍了一下他的头顶,“你都这么大了,阿姊走前总得让你穿一回新衣服。”
荀柔伸手抱住姐姐,将头埋进姐姐的怀里。
有些话,到了时候反而说不出。
这个时代,女子出嫁是什么样子,荀柔想象不出,但从书里看的、故事里听说的,自来都是艰难。
“阿姊,”荀柔忍不住抬头,“若是姐夫实在不好,你就回家来。”
“胡说什么,”荀采拍他一下,“都不盼着你阿姊好啊?”
“不是不是,”荀柔连忙道,“我当然希望阿姊你将来好好的,长命百岁,一辈子顺顺利利,平安喜乐。”
“这还差不多。”荀采嗔他一眼。
少女含羞带嗔,有种天然的娇憨。
荀柔突然明白,自古小舅子对姐夫的天然敌意,带走姐姐的,就是敌人!
转眼,日子溜得飞快。
风和日丽,春暖花开,正是卜算得好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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