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体力已经恢复,不至于需要人搀扶了,可她仍腻着他,让他送她进屋。
“再见了。”他说。
她很不舍地,像孩子似地抱住了他……连她自己都很惊愕自己的举动,可是她发自内心的想这么做。
“谢谢你……”她说着,隐约知道他正在笑,但她没有勇气抬脸去看他。而他并没有回抱她,教她有些淡淡的失望。轻轻放开他,看着他走出她家大门,轻轻地说了声:“再见。”
好一会儿他的车走远了,可她仍可以感受得到他的力量似乎还留在她的腰间,她仍嗅得到他独有的气味……
怎么办?她爱上一个不结婚的男人,这不是个好现象呢!她失意地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想着他,心神全被他占去了。
车上的费斯理把冷气开到最强,打从被她那么一抱,他就开始不正常地浑身燥热。他本来只是单纯地想帮助她,却让她溜进他的心间,让她丰富的表情、无邪的笑脸,和如同初绽蓓蕾的柔软身子……深深地影响了他,在他心头缭绕不去……
他和她之间真的只是一份单纯的友谊吗?
他真的不得不开始怀疑了。
日子一天又一天地过了,贝雨乔升上了班长,旗下带领着十个人组成的工作团队,工作虽然忙碌,却让她很有成就感,可是她再也没有见到费斯理,就连上员工餐厅也没有遇见他。
她不知他上哪儿去了,为何一直不再出现?遥望保养厂后的办公大楼,虽然只隔着一个试车场,但她感觉好像跟他有如天地之隔,只能压抑对他的那份想念。
黄昏,她下班回家做好了晚餐等老爸回来吃,迟迟等不到爸爸回来,她无聊地到客厅拎了份报纸进厨房里看。翻着报纸,她脑里飞来一个念头,费斯理说过他要登报征人生小孩,他登了吗?
她心血来潮地翻阅过所有的征才广告,仔细瞧,真的在一个小方格里看到征人的广告。面试地点在寒天俱乐部2O8室,时间在晚间八点。
会是这一则吗?没有留下刊登者姓名,只有时间和地点!
看看日期,已是两天前的报纸,她抛开报纸到客厅找出今天的报纸,翻开同一版面,那则广告仍在,这表示他还没找到合适的人选,这稍稍平息了心底强烈的情绪起伏。
她是不是想大多了?而他没找到人也值得她庆幸?更何况她并不能真正确定征人的就是费斯理。
下意识地看看时间,才六点多,不如她偷偷地溜到寒天俱乐部去看个究竟……她心跳随着念头变得炽狂,想了两秒,立刻蜇回餐厅,草草吃完晚餐,再回房去洗澡更衣,决定去一探究竟。
寒天俱乐部位在湖畔边,是一间顶级俱乐部,她把车开进停车场时,看见了费斯理的休旅车就停在其中一个格子里,她保养过那辆车,一眼便认出来了,此刻已笃定那则广告正是他登的。
她的心情很复杂,想打道回府,怕被他发现,却也强烈地想看看他心目中的人选会是什么样的女子?而且既然来都来了,何不就进去瞧瞧……
她说服自己,把车停在不起眼的角落,走进俱乐部里,里头昏暗幽静,客人不多,她问侍者:“2O8室在哪里?”
“楼上的边间,要我领你上去吗?”侍者问。
“不……不必了,我自己上去就行了。”她回绝了,踌躇地走到楼梯间,像个偷儿似地溜上去。
楼上分别是开放的酒吧和包厢房,208室就在眼前,眼看2O8室的门开了,她闪进开放式的酒吧,躲在柱子后偷偷瞧,深怕出来的人是费斯理,幸好不是,是三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她们彼此没有交谈,其中一个下楼离开了,另外两个走进酒吧来,坐到吧台前去点酒喝。
贝雨乔枯站在那儿,望着2O8室,恨不得有透视眼,可以看到里头的一切。
“小姐,需要服务吗?”有名侍者看她一直杵在那儿,过来问。
“哦,不,不用。”贝雨乔干咳两声,摇摇头,也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只好装作是来喝酒的,进了开放式酒吧,坐到吧台前,随便点了一杯酒。
“真不知那广告是不是在开玩笑的,里头只有一个哑巴老头在招呼,咿咿呀呀的要我们亮身分证明。”
“对啊,一定是闹着玩的。”
贝雨乔反应慢了半拍,直到听了那两名女子的交谈,才发觉她们是刚刚从208室出来的人,她就坐在两人的隔壁,敢情她们说的那个哑巴老头就是费斯理的仆人,难道费斯理本人没来吗?
她竖起耳朵听到其中一人又说:“如果是要替那个哑巴老头生孩子,给一千万我都不要。”
“一定是开玩笑的!”另一名女子讪笑。
贝雨乔知道这不是玩笑,费斯理他是玩真的!以他的身分一定是不便出面,才派哑仆出面当前锋。
发现了这个“实情”后,她再也无法停留,没有等吧台送上酒来,付了钱即匆匆下楼去。闪进车里,她感觉。己呼吸困难,胸口好郁闷,好痛苦,就像灵魂身体要剥离那么痛,她宁愿当这只是费斯理说着玩的啊!她自私地不想见到有别人替他生孩子……
噢!难不成她是想替他生?那分明是不可能的啊!
回眸往俱乐部看去,她心碎了,她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