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立兹脸色愈来愈沈,不甘被拒,干脆把她压在车身旁,打算要强吻她……
她惊愕,左闪右闪,他吻不到,就是吻不到……霎时,不远处有脚步声接近了,他再也不敢对她乱来,她立刻奋力地推开他,同时也看到那个走进停车场来的人,心凉了半截……
费斯理眼中迸出电光石火的光束狠扫过两人,远远看去花束阻隔了他们,但即使是患近视眼的人也看得出他们在干什么好事,他可无心驻足观赏,旋即上了自己的车,疾驰出去,心情荡到谷底,着火般的怒啤:“朝秦暮楚的女人!”
贝雨乔心情很坏,推开普立兹,把话挑明了说:“我真的不爱你,真的很抱歉。”她留下一脸尴尬的他,不等他开口,坐上自己的车,追着费斯理扬长而去。
虽然刚才他离她有些距离,但她很清楚地看见他眼中轻蔑的冷焰,他一定是误会她了……
她加足马力,循着通往公路的车道前行,费斯理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心隐隐作痛,把车停到路旁,额头抵在方向盘上,好想哭,也想问自己,她是追他干么?她要向他解释什么?
他只是她的老板,她不必一点小事就要向他报告、澄清,偏偏她的领悟力告诉她,他是在意她的,否则他大可不必把脸绷得那么紧,这新发现让她心中充满了希望,同时也让她陷入莫名的失落之中。
“唉……唉……唉……”她连连叹息,不知所措地回家去。
整个晚上她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泡在浴缸里满脑子都是他冷峻的眼神。
她一次又一次地绝望着,不知明天该怎么去面对他?也许为了明天起的合作关系,她该主动去向他“呈报”事情不是他所想的那样,事实上她是为了他而顽强地抵抗了普立兹的侵略。
她跟自己天人交战后,终于做出决定,她要去找他。
但她上哪儿去找他?据她的判断他现在人该在寒天,而不在家吧!若她直接就去寒天找他,那会不会太冒失了,会不会逾越了某种……界线?
噢!她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患得患失、优柔寡断过,她向来是直性子,想什么就做什么的人啊!
她逼自己什么都别想,无论他在哪里她都要去找到他,只是说句话就走,她不会耽误他太多时间的,她打定主意了。
2O8室里的豪华休息室里,费斯理衔着烟,沈闷地坐在沙发上隔着窗,看过陆续入内的女郎们。
烟雾弥漫中,他目光阴沈,难忘晚间亲眼所见的事实,贝雨乔那个小骗子竟可以一面故作天真地对他索吻,一面又和别人在户外打野战,坦白说他本来是挺喜欢她,但那个不堪的镜头把所有对她的好感全扼杀了,他这才知她天使般的外表全是幌子,她根本是比他还要经验老到的小狐狸。
心情恶劣加上严苛的主观认定下,他根本是看任何女人都不顺眼,这些女人全都是被大笔的金钱吸引而来,绝非诚心要来替他生孩子,女人全没一个好东西,烦躁地透过对讲机传令到哑仆的耳机里:“让她们走。”
哑仆送走女郎们,又迎进下一批,费斯理审视过那些刻意修饰过的一张张年轻面孔,视线落在一张雪白的丽容上,震惊至极——
贝雨乔竟在人群之中!
他眉头紧拧,目光转为阴鸷,额上青筋暴跳,她怎会来此?以她的身价,她根本不需要为钱来做这种事,唯一目的是想招惹他吧!
他真的错估了她,不该告诉她极私人的事,她应该是看报纸后循线而来的吧!凭她的聪明,要知道这里是他的接待处可说是轻而易举,他真是对她心寒了。既然加入选秀的行列,目的就是要替他传宗接代了,若以她的姿色加上精明厉害的脑袋,这些先天上优良的基因,他可以考虑将就点用,反正不是选妻,她是否朝三暮四对他并没有影响。
“贝雨乔留下,你和其他人都离开,在门口挂上勿打扰的牌子。”费斯理捻熄烟,冷冷地下令。
哑仆认得贝雨乔,他还觉得奇怪呢!怎么这个常到家里的女孩也来了?但主子这么说,他只能无异议地照做了。
贝雨乔看着所有人离去,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隔着门,隐约中她还听到在门外等候的那些女人问着:“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她们怎么会以为结束了?她只是来插花,跟费斯理说句话而已,她心底很不安,后悔着不该来的,她并不想坏了他的好事。
“你进来。”
她听见费斯理低沈的声音隔着镜子飘出来,心想他一定很讶异她会出现。
她硬着头皮走向那间曾来观察过的豪华套房,轻转门把,推开门,见他坐在沙发上,很抱歉地走向他说:“对不起,我不该这时候来找你。”
他没有回答,在她走近的同时,扣住她的手腕,不客气地一扯,让她跌坐在他腿上。
她惊骇地看向他,这才瞥见他炙人的目光和唇边的嘲笑。
“说说你的价码?”费斯理嫌恶地盯着她那双睁得浑圆的美丽眼睛,伸手拿了静置在一旁桌上的酒杯,斟上威士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