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好意思说她是真的想不透,难不成答案是他爱上了她不成?这分明是不可能的啊!
“你要载我去哪里啊?”她低头数着自己的手指头问。
“这附近有很多家不错的餐厅,以后我们可以天天外出用餐。”
“这算是……约会吗?”她鼓起了很多勇气才敢问。
“根本就是。”他回答,挪出一只手,握住她的。
她惊喜万分,听他说得那么干脆,好像要追她似的,害得她一颗心都飞起来了。
自此之后的每一天,贝雨乔都跟费斯理出去“午餐约会”。
有时他会带她到远一点的湖畔餐厅,有时会去附近装潢温馨的小餐厅,其实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她到哪里都很快乐。因为她眼底只有他,心底也全是他,虽然她偶尔还是会“心血来潮”地跟他拌嘴,偶尔还会调皮地去挑衅他,但他的反应是快乐的,全然没有脾气,她真不知是长期的素食“食疗”产生了效果,还是有其他原因,总之,他们在一起时是快乐得不得了。
而她开始会精心替自己打扮,天天换不同的衣服,就期待着跟他见面的这一刻。她相信日子里若没有他她一定会死掉,没有他她就再也不是她自己,没有他她的生命只剩下空白,是他的“入侵”让她的人生变彩色,他占满了她全部的思绪,让她成了恋爱中的女人,他的轻柔细语、温和浅笑,或者一个吻、一个搂抱……都让她感到被宠疼、被怜爱着……
周末前的下班时间,贝雨乔愉快地收拾好桌面,踩着愉快的脚步要回家,心底暗想,明天车厂就要办员工聚会了,费斯理当真要来家里接她吗?
她挺困扰的,可是也挺期待的,真不知如果老爸问起,她该怎么自圆其说才好?
她边走边想,而好巧不巧她一出办公室就看到老爸站在走廊的那一头,但他不是一个人,而是和费斯理在一起,他们并没有看见她,两人就站在走道上不知在聊什么?
她心一阵急跳,真恨不得自己有兔子的大耳朵,能听见他们的谈话,但她的胆子临时缩水,根本没有那个勇气走过去偷听。
她避开了他们,从另一道门溜到停车场开车回家,等着在家里好好盘问、盘问老爸,费斯理是不是跟他说了她的“坏话”?
她才进家门,开始动手做晚餐,老爸就回来了,他面带微笑的进厨房里洗手,看来一点也不像是听过“坏话”的样子。
“费斯理跟你说什么?”她边炒蛋,边像是漫不经心地问,其实她凝神洗耳恭听。
“他说明天邀你当他的女伴,还问我如果他要追你我反不反对,我说当然不。”
好哇——他竟透露这样的风声给老爸,她脸红红的,低声问:“他突然这么问,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一点也不奇怪啊!小宝贝,你是车厂里最闪亮的一颗星,任何有眼光的男人一定都会注意到你,但若要追你的人是大老板,那我就放心了。”贝大叔呵呵笑。
“怎说?”她睨了他一眼。
“大老板不只是对工作充满干劲,他还默默行善,认养很多贫困的孩子,让他们得以温饱、受教育,而且自从他接任车厂总裁以来就替车厂成立基金会,聘请科学家、生物学家,对生态保育尽心尽力,是个很有见地的、完美的好人。”
原来,老爸把他归为善类,在他的眼中他是这么霹雳无敌的“完人”。
“他很易怒。”她偏要唱反调,鸡蛋里挑骨头。
“他有在改善,我常跟他近距离接触,感觉得出来。”
“近距离是多近?”
“宝贝儿!别钻牛角尖。”
“你一直在维护他哦!”她关上炉火,把炒好的蛋盛在盘子上,走到餐桌放下。
“我是凭良心说而已。”
“那他该追的人是你,你对他很有好感。”
“别蛮不讲理,费先生确实是个好男人,而且你们办公室那么近,你若给他机会,他说不定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啊!”贝大叔大力推荐。
“是你说的,那……我就让他追了。”她说得很“将就”,心底却在偷笑。
“乐观其成啊!哈哈……总比那个神秘又不结婚的男人要强得多。”贝大叔迳自大笑。
贝雨乔忍着笑,其实费斯理不就是那个人,但他出其不意地告诉老爸是想怎样?不会当真想把她追手后就真的娶了她吧!
光想起他说过她可以天天看到孩子,还要娶她,而且不只是要她当奶妈,她心底就甜滋滋的。
她走到水槽旁,下意识地抚向小腹,都快月底了,若是下星期月信没来,她就是有了;可是若她根本没怀孕,他的诺言还会实现吗?她好想知道啊!
周末的夜,贝雨乔足不出户的留在房里“修练”化妆术,这可是她第一次想为心爱的男人好好地打扮自已,她把长发梳得又直又亮,换上淡蓝色的雪纺纱水袖洋装,穿上细跟高跟鞋,从镜子里看去,怎么看都像个漂亮的女人,她好希望费斯理看到她时会露出欣赏的目光,那她一定会乐歪的。
叮当……
门外的电钤声响了,有人比她更快前去应门,她听见老先生正开怀地说:“费总裁,你来了,欢迎欢迎……”不一会儿,老先生扬声叫:“小宝贝,你好了没?”
贝雨乔微笑着,难掩兴奋,但她才不要表现得太明显,她深呼吸,故意放慢脚步,缓缓地走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