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他合上手机,转而对她说:“全厂只有你满分,你过关了。”
贝雨乔有说不出的高兴,好想放声欢笑,可是她却忍不住地眼泛泪光。
“怎么了?”费斯理倾身问。
“我在想我爸如果知道一定很高兴。”她边说边笑了出来,泪也流了出来。
费斯理递了面纸给她,真要对她的情绪化竖白旗了。“你跟贝大叔的感情真好。”
“嗯!我们家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啊……”贝雨乔坦白地告诉他家中的情况,顺便也把搬新家的事说了。“要不是房东太太无理取闹,要我嫁给她的儿子,我们也不会在短短几天就得搬家,我一个人忙东忙西,真的挺累的……”她话说完,觉得有些诧异,这一长串话听来简直就像在对他诉苦似的。她默默地望他一眼,发现他并没有嘲笑的神情,而是仔细聆听,这让她省去了些许担心。
“难怪你会生病了。”他还对她一笑,倾身为她拉上被子。
她好感动,忽然也想多知道他一些事,没多考虑地就问:“你要不要说说你自己?我只知道你是我的老板,其他什么也不知道呢!而且我告诉你这么多,你也得说一点‘私事,那才算公平。”
费斯理靠回椅背,拉开些距离地瞥着她,他应该板起脸不予以回应的,他可没有跟谁闲话家常的习惯,但冲着她可爱小嘴上的微笑,他的理性被感性打败了。“我有一个弟弟叫费允翔也在德国,家中父母健在,就住在台湾。”
“这么短?比我的还不精彩。”贝雨乔笑他。
“我还得说什么?”费斯理酷酷地扯着唇,他可没想过要以自己精彩的人生来取悦任何人,虽然他是欣赏她的才华,也自愿博她一笑,但这小女生显然已经逾矩,且大过没大没小了,他还要放纵她吗?
“你可以说说你有多少女朋友,什么时候结婚啊?”贝雨乔促狭地问,好奇地想挖这独家消息。
“我不结婚,不过我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她瞅着他高深莫测的黑眸,察觉不到玩笑的意味,那么他的话应该不是唬人的。“啊……有谁要帮你生啊?”她睁大了眼问。
“登报征人。”这短短的四个字也不像说笑。
“别开玩笑了……”她憋着笑,扬起没打点滴的那只手乱挥,突然她的手被他揪住了。
“是真的,你可别说出去,全世界只有你知道。”他沈声说。
“嗯……嗯……我的口风最紧了……”她仍没有信以为真,搞笑地嘟起小嘴,夸张地噘紧,露出像老太婆一样的唇纹。
费斯理哧笑,放开她。
她见他不再开口,表情变得不苟言笑,才认真地正视他所提的事,小心翼翼地问:“这……真的是一个最高机密吗?”
“嗯。”他低应。
她真的大感不可思议,可为了表现出成熟的一面,她收敛玩笑态度,很诚恳地对他说:“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虽然这个秘密真有那么点令她……心闷,而她真的好想知道他会选谁帮他生孩子?
她看着点滴就快滴完了,她好希望滴得慢一点啊!今天和他一别,大概就再也没有机会跟他说那么多话了吧……
护士送药进来,为她拔除了针管,并吩咐她要按时服药,她道了谢,才要从病床上爬起身,那双熟悉的强壮臂膀就伸过来帮她了。
她悄然欢喜地瞅着费斯理,让他扶坐在床沿,这床很高,她的双脚还踩不到地,她圆睁着眼看着他蹲到地上,拾了她的鞋替她腾空的脚穿上!
“医疗费用会从员工保险中拨出,你不必支付一毛钱。”他边穿边说着。
贝雨乔呆住了,心底不断怒放出一朵又一朵的小花儿。
他扶着她下床,走出病房外,她可以感觉那些护士小姐眼神中流露着欣羡,她暗自窃笑,想着若一直这么病下去,那她就可以贪着他的臂弯不放了。
“别告诉我爸哦!”她细声请求他。
费斯理酷着表情点头。“那你得答应我请假回家去休息,这才公平。”
“好哇,这么快就学到我的招数。”
“嗯,是你把我带坏了。”他煞有其事地说。
她皱起脸笑着说:“才怪。”
他也笑了,而她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实,她感觉在他笑的同时,他扶在她腰上的手臂似乎也把她攥紧了些,她心下惊喜着,也有点害躁,一路倚偎着他走出医院。
上了他的车后,他当真没开回公司,而是问了她家的地址,把她送回家中。
“你的车,我会派人帮你开回来,进去休息吧!”他把车停在院子,下车来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