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难不成她是想替他生?那分明是不可能的啊!
回眸往俱乐部看去,她心碎了,她对他的爱不可能有结果,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她已爱上他!
水雾蒙上她的眼,她似乎看见哑仆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名面貌姣好、身材侬纤合度、气质婉约的女子……她揉揉泪眼,确实是,那名女子和哑仆一起搭上计程车离开。她怔怔地看着,约莫三分钟后,她看见费斯理也走了出来,他进了休旅车,倒车,走了。
原来他一直都有在场,那么他是亲自决定要那女子替他生孩子了!
为何是哑仆带她走,那么神秘?
她没有立刻回家,浑浑噩噩地下车走回俱乐部里,她想去看看那间2O8室里到底有何玄机?刚刚酒吧那两名女子并没有看见费斯理啊!
她脚步虚浮地走近2O8室,房门是打开的,有人正在清理,她走进去,瞥见偌大的厢房中只有L形沙发座椅、欢唱设备和小舞台,但她注意到墙上有面像窗子那么大的镜子,一旁还有道门。她缓步走近,开了那道门,里头是间隐密的尊贵套房,可从窗型的大镜子内看见厢房中的景象……
她终于弄明白了,费斯理就是在这里面千挑万选,如同王者选妃一般的敲定人选。
她悄然离开了,回到车内,疯狂地飙车回家,心真的碎了。
夜深了,贝雨乔无法回房去躺着入睡,她懒懒地蜷在沙发上,眼睛注视着电视却什么也没看进眼底,默默噙着心底那份失恋的疼痛,不知该如何是好。
贝大叔出房门倒水喝,看见女儿窝在沙发上,走过来坐到她身畔,拉着她的手问:“怎么这么晚还不去睡?明天还得早起呢!”
“爸……我……问你……如果我未婚生子的话……你会反对吗?”贝雨乔六神无主地问。
贝大叔着实吃了一惊,脸皮颤了一颤,真不知女儿怎会突然这么问?但他故作镇定地问:“替谁生?”
“一个很喜欢的人。”她垂下眼睫说,无法向爸透露自己喜欢的人是费斯理。
“只要你不后悔……但这是真的吗?”贝大叔疑惑。
“只是问问你而已。”
“若是你真的爱他,怎不带回来给我瞧瞧?我并不反对你嫁个好男人。”他试探着。
“他不结婚。”她低叹。
“那他就是没有真爱你了,这么做未免太傻了吧!又不是做善事。”贝大叔搂搂女儿,想破头壳想猜出那个害他女儿苦恼的人究竟是谁?会是普立兹那小子吗?但直接问就太白目了,他不能不顾小女孩儿的心思,还是仔细地观察,旁敲侧击比较好些。
贝雨乔想着爸爸说的话,心猛地觉醒了,费斯理是没爱上她啊!有的只是她自以为是的爱。她怎会让自己困在这种荒谬的念头里,替一个不爱她的人生孩子,那真的不只是傻,而是太傻、太傻了啊!
之前她还大剌剌对费斯理提过她不嫁人呢!那时的她脑子多清楚,不像现在这么浑沌,净想些有的没的,她要做回她自己,像以前一样快乐进取,而不是被他困在一些不该有的想法里……
“您说得对。”她吻了吻爸爸,打算回房里去好好睡觉。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她要好好为自己而活。
第五章
“这个月底厂里要办员工聚会,YA!不知道可不可以带马子来参加?”
“待会儿问问班长不就知道了。”
“如果可以我也要带马子来,她现在是一人吃两人补,呵呵……”
一早,保养厂的公布栏前,一群菜鸟技工围着看公告,很感兴趣地讨论着员工聚会。
姗姗来迟的贝雨乔换上工作服,心情不佳地进了保养厂,看见公告栏前围那么多人,一点也无心驻足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倒是她的菜鸟手下们一看见她,忙着围过来问她——
“班长,厂里要办员工聚会,我们可以带马子来吗?”
“我也想带马子呢!”
贝雨乔一脸阴沈地看了看手下们,他们是一群年纪和她差不多的年轻小伙子,个个脸上都挂着不知人间疾苦的笑容,她心情很糟,才不管什么员工聚会咧!她只想立刻去工作,忘掉所有的苦恼。
唉!经过了一夜,她仍是忘不了费斯理选妃的事。
“你们当是夏令营啊,干脆全家都带来围炉好了。”她冷冷地说了一句,走到自己的单位前去看工作表。
小伙子们见班长臭着一张脸,原本的好心情也消灭了,有人故意挖苦地说:“她一点也不像个女人。”
“一等一的男人婆,看上去前胸贴后背,动作粗鲁,平时嗓门又大,若有男人会看上她,那一定是个瞎子。”这句说得更毒,接着他们像在开小组会议,大加鞑伐……
贝雨乔胸口着火般难受,看着工作表的两眼也瞪直了,她听见了手下们的“指教”,没想到他们竟敢这么说她!但,她真的是这样吗?粗鲁加大嗓门,又前胸贴后背?那岂只是男人婆,根本是只怪物了!
难道……在费斯理眼底她也是这样的怪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