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没事了。都过去了,事情都过去了。”
如春风化雨,男人的声音温柔极了。
他微微低下头,看着少女头上那可爱的小发旋,掌心像是在轻拍又像是在抚摸,他继续安慰道:
“你看你现在不是还好好地在这里吗?事情没那么糟糕,你不会那么倒霉的。”
看上去还是有点倒霉啊,温砚函都牵着狗过去了。
“我也不觉得你是什么麻烦,更何况,姜见月,你别忘了,是你告诉了我母亲死亡的真相。”
虽然那是他为了嫁祸给江旸,故意做的局,早晚他都会“不小心”发现的。
“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所以我真的很感谢你。更何况算上上辈子,我们也认识五年零半个月了。”
说起上辈子,那个上辈子的“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吃饱了撑着去砚园陪她?难不成动心了?真的假的?
“认识了这么久,帮你不是应该的吗?毕竟我可不能比上辈子那个江遇然差。”
是他可不会比上辈子那个江遇然蠢,对一个能带来些乐趣的小玩意儿产生感情,那不是蠢是什么?
“好了姜见月,不要哭了,再哭了等下眼睛肿了会疼的。”
呵,天天听暗室里头那些废物哭就已经很烦了,再哭他都不想装了。
“不过如果现在哭出来能让你感觉好受一点,那就好好哭一场吧。”
衬衫都湿了,好脏。
男人的神情,是仿若羊脂玉般的温润细腻,有些担忧地垂眸看着怀中的少女时,周身都好像笼了一层清霜。
好像心里头那些厌恶到了极点的心思,浑然不存在一样。
被他抱着的姜见月还时不时地啜泣着,声音呜呜咽咽的,只是哭声已然在渐渐变小。
良久,她忽然念了声他的名字:
“江遇然……”
“我在,怎么了?”
扶着姜见月的肩,江遇然将她从自己的怀抱里捞出来。
只见她那嫣红了一圈的眼眶,杏眸雾蒙蒙的,泛着水光,纤长的羽睫上,也挂着几颗要掉不掉的泪珠。
这皮相是不错。
江遇然一边在心里评价道,一边用指腹擦拭掉她脸颊上的泪水,等待她的后话。
会说什么呢?
感谢他?你是我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