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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传音,闻春兰:“九思待会是不是也要醉灵?”
邬戎机:“怕是如此。”
闻春兰微笑,邬戎机叹气,希望道侣不要记挂着看儿子笑话了,还是快些同样坐下修行才好。
好在闻春兰也明白这些道理。细细用目光勾勒过两个孩子的面容,她也一样端肃了神色,静心调息。
邬戎机总算安心,微微一笑,也预备打坐。
他是在场众人里修为最高的一个,甚至是整个修真界无人能相比者。造化金光对邬戎机的作用微乎其微,不过嘛,来都来了……
邬戎机:“嗯?”
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他目光落在儿子和阿青所在方位,细细观察。
刚才那一瞬,自己似是从这二人身上察觉不对……是了!就是这个!
邬戎机眸中闪过精光,身体未动,袖中已有数张灵符飞了出来,朝四面八方飞去。
他知道外间修士原先也无法窥探自己一家子的动静,而今不过是再添一重保险。里面也有一道信符,是和正在赶来路上的师弟他们说明情况,要他们发觉自己的布置时莫要担心。
再接着,邬戎机的注意力又落回两个小辈身上。
他看到一丝细细的,与灵气相仿,却也有所不同的“气”在两人身上缓缓扩散。虽然陌生,却仿佛自带一种韵律。以邬戎机的境界,他看得久了,竟然有些不自觉地沉浸……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以最快的速度收回心神,神色冷肃,指尖落上一块冰冷之物。
天机镜。
九思与阿青,这是怎么了?
……
……
邬九思也在思考,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记得自己正在带着阿青朝母亲渡劫之地赶去的路上……不,他已经到了地方,父亲催促他与阿青一起在金光之下修行,邬九思自己也知道这是旁人求之不得的机缘,自然立刻拉着徒弟照做。
可再接着,他就来了这里。
平日运行灵气周天时能有的一切感受,在此刻通通都消失了。入目可见,头上脚下,通通都是一片迷雾。
沉心想了想,邬九思决定先在四周走走。
父母都在身边,他不担心自己出事。可本该也在一旁的阿青没了痕迹,纵然道侣契没有传来对方受伤、受惊的感知,他还是有几分放不下。
转转停停,停停转转。
仿佛已经过去不少时间,可周遭的景象始终没有变化。无论本该环绕自己的金光,还是金光笼罩着的山川河流,都没有一丝一毫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