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听着要赔钱,就有那胆小的,慢慢停了手。这时,之前跑出去的李府随从早搬了救兵过来,是李家的大管家来了,他一到,那些李府的人立马就停了手。
李管家听人说,老爷死了,吓了一跳,哪有人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春江花月楼对自己老爷动手,他倒是稳着,带着府上的下人和大夫很快就赶了过来。
“让一让,先让大夫替我家老爷看看。”一路分开围观的姑娘和旁边的下人、护院,带着大夫往最里面走去。
“李大管家,您可算来了,您可得给我做主啊,这李老爷确实是没事,不知道是谁传的,说是李老爷被杀了,您瞧瞧,把我这春江花月楼砸了个乱七八糟。”琴姐对这李大管家也算的是上是熟悉,因为本就是春江花月楼的常客,所以仗着往日的几分交情,就先诉上了苦。
李大管家却不给琴姐半分面子,“有事没事得大夫看过才知道,如果我家老爷伤了半根毫毛,你琴姐就等着吧。”丢下一句狠话,就带着大夫去给李老爷看了。
那大夫被人从医馆里急急忙忙地拽到这里来,还没等喘匀了气,就被推到前面去替李老爷看病,心里不由得叫苦不迭,但是面上却不敢露出半分来,实在是得罪不起李府,细细地把了脉,又看过眼珠、舌苔,才心里略有些底。
“李老爷身体无碍的,看这样子,怕是中了蒙汗药一类的东西,现下是在睡梦中呢。”那大夫字斟句酌地说着,间或抬头偷看一眼李大管家的神色。
“竟然是蒙汗药这下三滥的东西,最是伤身体了吧?”李大管家沉着声音,满满地担忧。
“无妨无妨,这蒙汗药等药性过了就好,对身体没什么坏处的,”大夫说到这里,突然看见李大管家的神色一冷,心里一沉,就知道自己怕是说错了,赶紧地改口,“不过,这药怕是力道比较大,肯定是对身体有些伤害的。”
“哼,琴姐,我家老爷的身体,自来是最重要的,今天在你这里竟然被下三滥的蒙汗药给伤了,你说如何是好?”李大管家等的就是大夫的这句话,他听着大夫说是蒙汗药自然就知道没什么大事了,不过俗话说的好,贼不走空,这趟出来,自然也不能白白地出来了。
琴姐一听这话,心下就苦笑不已,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这就要吐血了,试探着说道:“大管家说的是,李老爷来了我们这里,我们服侍不周,确实是不该的。要不这次的银子就都免了?”
大管家却只是冷笑不语,琴姐就知道,他是不满意了,但她确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问道“那您看怎么做才好?”
李大管家虽说是做下人的,但好歹是个管家,眼界自来也是不低的,这次老爷在春江花月楼花的银子么,肯定是要收回来的,不过不是收到老爷的兜里,而是收到他李大管家的兜里,等老爷醒了,他哪里还记得起这点小事?
另外嘛,嘿嘿,这春江花月楼的姑娘虽然老爷一向不怎么看得上,但是在他看来,还是顶顶不错的,不过就是那花费,确实让人肉疼,既然老天给了这样一个机会,他怎么能不抓住呢?
“琴姐,你也不要怕,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哪能不给你些面子呢?只是我倒是想常来关照你的生意,可惜这兜里没钱,不能常来,实在是遗憾地很。”说着,还似模似样地砸了咂嘴。
琴姐一听,就知道他的意思了,李大管家虽说是常客,但却不是多大方的人,本来就不赚什么钱,看这意思,还想着以后能不花钱就来呢,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琴姐想把这件事抹过去,还少不了李大管家在李老爷面前美言。
想到这儿,即便再肉疼,也只能先应下来再说,“您说的哪里话,您要来春江花月楼,那是给我们姑娘的面子,哪里还能谈钱不钱的,以后常来就是。只是这李老爷那里?”
“好说,我自然会和老爷好好分说,此事确实和春江花月楼没什么关系的。”李大管家得偿所愿,瞬间好说话了不少,说着,还用色眯眯地眼神扫了一遍在场的姑娘。
琴姐心里再滴血,也得接上场面话,冲着李大管家福了一福,还风情万种地抛了个媚眼过去,“那奴家就多谢大管家了。”
“光说谢,可没什么用,老爷赏的银子先拿出来吧。”管家得意一笑,今天可真是吉星高照,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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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琴姐的银票揣在怀里还没焐热呢,现在又得拿出来,真比摘了她的心肝还让她难受,但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掏出来递给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