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聿从怀中里掏出一个荷包后,十两表现的就更加乖巧了。
“那他还认识路?他从来没有来过宿舍吧?怎么过来寻你的?你告诉过他路?”这一会打不得了,众学子的问题就更加多了。
梁聿喂了十两一颗糖豆,安稳了一下因为人群围过来有些躁动的十两,挑着把十两为什么能找到他的问题告诉了好奇的众人。
“十两的鼻子特别灵,路过街市,远远闻到糖稀的味道都会直接驮着我往店家那边跑,我经常喂他糖豆他可能是记住我和糖豆的味道了。”梁聿把他认为的可能原因和大家解释了一番,至于十两到底是怎么找到他的,梁聿自己也不知道,毕竟他也不会说驴子话。
至于他告诉驴子来宿舍的路,那就是无稽之谈了,都不用回答,正常人都不会相信驴子听得懂人话,还会听指挥吧。
众人正惊叹着十两的机灵,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怒喝。
“好家伙,终于让我追到了你了!伺书,拔了这头丑驴的驴皮给我熬阿胶!”原来正是马棚吃了十两亏的泼墨主人追了过来。
这一声怒喝让人群纷纷回头,一下就看到了院子门口身形狼狈的泼墨主人。
小厮伺书拨开众人,要给他家主子开出一条道来,好几个人不愿意,都被这小厮拨了个踉跄。
十两听见关键词“丑驴”和“阿胶”立即不干了,特别是他现在还有主人撑腰,立马哼哼唧唧起来,一双硕大驴眼里也立即蓄起了眼泪,粉粉的驴耳朵都耷拉了下来,小蹄子吧嗒吧嗒,把自己比梁聿大了不知道多少的身体藏在梁聿身后,又把自己的脑袋往梁聿的咯吱窝里插,仿佛这样他便安全了一般。
梁聿被十两拱的差点站不稳,他拍了拍十两驴脑袋,示意他不要怕。
这才对着怒气冲冲过来的泼墨主人作揖行了个礼,“这位兄台,是否十两做了些失礼的事得罪您了。”
梁聿打量眼前来人的狼狈模样,湿了半条裤腿的衣服,上面还沾着马棚的草料和不少泥点子,没准还真是十两弄的。
如此的话,这人生气倒也不是没道理。
“畜生不懂事,还请兄台原谅则个,若是十两弄脏了你的衣服,或有失礼之处,我这个主人替他道歉,衣裳也由我赔给兄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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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聿是真诚给人道歉的,来人还未到跟前,他已经行了好几个礼了。
旁人瞧着这人怒气冲冲进来,大家又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窗同学,虽然小厮推人的时候颇为无礼,但瞧着他被一头驴子折腾的这么惨,也体谅他这一回。
这会儿见到驴子主人梁聿如此真诚道歉,乙舍学子虽然也有纨绔子弟,但还是饱读诗书,知事懂礼的多,觉得这也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
没想到这人听了梁聿道歉,非但没有消去怒气,反而更加嚣张了。
他上前一把抓住了梁聿的衣襟,和刚才在马棚抓着那马奴的姿势一模一样。
“你说句道歉这事就完了?老子告诉你,没有那么便宜的事!”这泼墨的主人瞧着身长六尺,怎么也是一个已经成年的人了,拽起梁聿的衣襟都快要把他从地上提起来了,说完这话,泼墨的主人就把梁聿往地上一掷,如果不是梁聿身形还算灵活,估计都已经摔倒在地上,一时半会儿起不来了。
这泼墨主人做完这个动作,立即挥手对小厮道:“给我打!今日不给这小子皮扒下来一层,老子这王姓就倒过来写!”
众人还来不及腹诽你这“王”姓倒过来写也是“王”,并为这丙舍来的无权小儿哀悼他今日要白挨这王霸王一顿打了,就听见门口传来一声清脆怒喝。
“我看谁敢打他!”
声音落下,刷刷两个身长八尺的健壮汉子就一人抓住一个,把泼墨主人王霸王和他的小厮伺书压制的牢牢的,动弹都没办法动弹。
“放开我,你知道老子爹是谁吗?就敢这样对老子!”泼墨主人,被乙舍学子起了个诨名叫王霸王的王先令怒瞪着来人。
他还没有认出过来的人是谁,因为他也是甘泉书院乙舍的风云人物,虽然凭着老爹的权势来甘泉书院念书,却是,已经许久没有来了,还不知道这甘泉书院扛把子的位置已经换了人了。
如今他在这甘泉书院至多当个憋屈的老二。
听见王先令这嚣张的话,站在两个八尺大汉身后的矮个小郎君弹了弹自己的小指甲尖。
“哦?你老子是谁?”
他漫不经心问。
“我老子是你爷爷!”王先令张嘴还骂骂咧咧。
旁边他的小厮倒是替他回答了,“快放开我家郎君,我家郎君可不是你们能得罪起的人物!刺史知道吧!我家郎君可是刺史的嫡公子!”
“哟!”听闻此言,小郎君非但不害怕,反而不屑的笑了。
“绿衣,拼爹呢!你也把我爹干啥的告诉他听听!让他听听他爹够不够格当我爹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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