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刘书生所想,要是真有人说好了压价,宜春楼就出手自己买回来了。
刘书生又张口:“那要是你们为了这画价卖的高一些,请些托来抬价呢?”这也不是没可能。
徐娘就是打算这么做的,要是价格低了,她定然要抬价的,便宜卖出去,她办这画展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不过她教给小厮们的定然是不会实话实话,而是另一套话术,自然是连这托的事情都不会说。
镶金是个老实的:“郎君说笑了,我们宜春楼是扬州城里顶尖的,怎么会做这种自毁名声的事?”虽然是徐娘教的话术,但镶金也是真心实意这么认为的,是以他这话说出来就格外的真诚。
“况且,这次画展请的具是扬州城中的名流还有才子,二位郎君在扬州城中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到时候有没有托,郎君一瞧不就知道了吗?”
镶金这马屁倒是拍对了,顾书生和刘书生被他这么一说,心里都痒痒的,他二人可不是扬州才子吗?
“你这说的倒也有道理。”刘书生扇子摇的更加风流了。
顾书生则是真心喜爱白娘子,他打定了注意,今日拍卖定要拿到这幅白娘子雄黄醉酒图!
低头又瞧见画下放了个敞口的大花瓶,上边还插着几支菊花,虽然这是重阳画会,处处都有菊花,但这画下面突兀放个花瓶,到底是赏花还是赏画?
他瞧瞧每幅画底下,都有这么一个花瓶,而其中的画有多有少。
其中必然有名堂!
“这是?”他指着花瓶问镶金。
“郎君请说。”镶金恭敬弯腰。
“我问你这花瓶是何意?”
“回郎君的话,这次小画师出了多幅画,我们宜春楼也想留一幅下来,但实在不知道应该留下那幅,所以就用了这么个法子,让客人们自行投票,留下一幅客人最不爱的,这花瓶中的菊花便是画的排名,到时候拍卖的顺序也是照着这排名来的。”
什么宜春楼自己还要留下一幅?
顾书生扭头一看别的画旁边的花瓶,菊花都快溢出来了,而他最喜爱的这幅白蛇,花瓶里还只有寥寥几支菊花。
这岂不是说他最爱的这幅要被宜春楼留下来了?
这可不行!
“怎么投票?!”
顾书生急切模样,就差拽着镶金的衣领使劲摇晃了。
“郎君莫急,每人都有一支菊花,郎君若是喜欢这幅画儿,我去为郎君登记,拿来菊花投进这花瓶了。”
一支哪够啊!
顾书生着急:“每人就只能一支?这满园这么多菊花,我给你钱,你去摘个百支,直接给我放进去!”
镶金为难:“郎君,这可不和规矩啊!”
“你说!要怎么样才能继续投!”顾书生不得不承认,这宜春楼好手段,他这啥都还没到手了,就已经开始心甘情愿地花银子了。
“至多能再用一两银子多余买一支,妈妈说了,再多就破坏平衡,瞧不出来到底那幅才是最受喜爱的了……”镶金弱气。
顾书生也知道在这里为难一个小厮没有用,转头拉住了好友臂膀:“刘兄,没有喜爱的吧!帮忙我给白娘子投票,我可能不能让她留在宜春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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