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慎默了默,道:“你先起来洗洗,将月事带换好,晚上的事晚上再说。”
话没说死,月妩满意了,起身去里间清洗。
温慎拆了褥子,就坐在屋里洗。
月妩一从里间出来,便奔过去,往他背上压去。
“换下来的衣裳放凳子上,我洗完这个再洗。”
月妩的脸贴在他背上,嗯了一声,声音敲在他脊骨上,酥酥麻麻一片。
“去将桌上的红糖水喝了。”
“嗯。”月妩用脸在他背上蹭了蹭,慢吞吞起身端了红糖水,坐在他身旁,看着他,小口小口喝。
她想,她如果有爹爹,那一定是温慎这样的。
见温慎洗好衣裳,她跟着一起出去晾。
这会儿天色已经大亮,谢溪行宋积玉都在外头。宋积玉道:“你们昨夜这是做什么了,还要洗褥子?”
“没什么。”温慎淡淡道。
谢溪行是知晓一些的,但没好意思说,只拽着宋积玉走:“少在那儿不着调。”
月妩没在意这些,她的目光全在温慎身上,跟着他晾好衣裳,又跟他去厨房里忙活。
她以前是很不爱干活的,大多时候都是玩闹着洗两片菜叶子便不肯干了。
但温慎从不会怪她,反而每次都会夸夸她。
她很享受这种夸赞,甚至会为了得一句夸奖的话主动帮忙。
“温慎,我把豆子剥好了!”她端着簸箕上前讨夸。
“小妩剥得真好。”温慎仔细看过一眼,接过簸箕,“你这几日特殊,不要来帮忙了,好好歇着便行。”
她赖在厨房不肯走:“那我能在这儿看着你煮饭吗?”
“当然可以。”温慎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头。
门外的宋积玉看得皱了眉:“这哪儿是媳妇儿啊,这是养了一个孩子吧?”
两人看了一会儿,便转身走了,没看到月妩抱住了温慎。
“小妩,不要这样,还有别人在。”
“可是你不是说在外面不行,在家里可以的吗?”
温慎一怔,缓缓道:“等你长大一些,能照顾好自己了,我们就回自己的家,到时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嗯,好。”月妩松开手,但依旧挨着他。
吃罢饭,宋积玉要回家,月妩跟着温慎去送人,回来后肚子便开始疼。
到了晚上,更是疼得直不起腰来,喝了好几回红糖水都不管用,一直是蕙真在陪着。
可蕙真已经在此陪了半个下午了,温慎实在是过意不去:“嫂子,你先歇着去吧,这里有我。”
“好,若明日依旧疼得厉害,还是要去看看大夫。”
“多谢嫂子提醒。”
人出了门,屋里只剩下月妩和温慎,她又开始哼哼唧唧起来。
“温慎,我肚子疼。”
“要揉揉吗?”温慎早知道她下一句要说什么,又心疼又好笑,明明不舒服,却还顾及着有旁人在,不敢说出来。
她眼巴巴地望着他:“要。”
温慎搓了搓掌心,伸进被子里,隔着衣裳轻轻揉。
“这样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