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怀义这时又和白晓聪哔哔:“看到没,这个窗户,陈别江也来,当时你那个贪官爷爷来找我麻烦,白晓聪你家那个少根筋的爷爷就来帮忙,然后他要去后面报信,结果因为屁股大给卡在这儿,还是我大哥把他捅出来的。”
两个晚辈一脸愤怒,这么说我们的爷爷好吗?
韩怀义折腾够了,道:“都出去吧,我一个人坐会儿。”
大家只能退下。
门被关上。
韩怀义一个人坐在堂屋内,然后四处溜达,他仿佛看到大哥摁住偷偷浪回来的自己。
他记得高玉明捂着钱袋。
他看到鱼儿一蹦一跳的进来找他。
一切恍如隔世,又历历在目。
“我这一辈子啊。”韩怀义叹了口气,点根烟跑去了自己的房间。
然后他躺在床上,然后他感觉不对又爬起来,往床下看。
床下,居然有个套套,还是什么龟壳牌的。
韩怀义气的烟都从耳朵里冒出来了,他愤怒的骂道:“还蛮新潮的啊,八十年代就用这玩意了!”
然后他就用手捏着往外走。
“谁用的?这个事可恶心了你告诉你们。”这厮嚷嚷道,手指甲掐的套套晃悠悠的:“在我老头子的床下放这个,搞的谁没年轻过似的,什么意思嘛,你们得查查,给我把那厮打的叫杨伟才行。”
所有晚辈一脸黑线。
地方政府则十足尴尬。
不多久韩怀义又闹事。
他走过一家商场,停车!他告诉大家,这里原来是窑子,他天天在这里玩,他还和白晓聪说:“你家到了!”
白晓聪真疯了,去打笑昏的陈别江。
十分钟后,韩怀义来到了曾经的韩家码头。
这里已经物非人也非,但是布局依旧,大河也奔腾依旧。
韩怀义根据记忆,站在曾经的货栈处,忽然落泪,他抱着克瑞斯低声道:“你的妈妈当年就在这里啊,她在看着我笑。”
“爸爸。”克瑞斯安抚着他,韩怀义涕泪交加:“怎么就得那个病呢!要是一起回来多好。”
然后他放开女儿,站在那里,低声喊道:“鱼儿,我回来了,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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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11月31日,彻底老态龙钟的韩怀义在太平山头,对着北边举起一杯酒。
“生日快乐,沈炼辰!”
这天是他出生的日子。
他一直记得,但他不敢回去看,他怕蝴蝶效应拆了父母的姻缘导致没了他。
但现在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