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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插曲过去,祁少虞顺着提示牌一路找到换乘机场的路线。
他站在自动售票机前面购票,却在投币的那一刻卡住。
祁少虞心里咯噔一下,兜里那三张一千元的岛国币全部不见了。
在网吧换的钱面额都比较大,他只留了部分买电车票,其他都放在腰包里,电车找零的钱想着还能买换乘的票,就直接揣进了裤兜。
掉是不可能的,因为他有把手揣兜里的习惯,掉了肯定能发觉。
祁少虞细细回想起路上发生的一切,脑海里蓦然闪过刚才撞到他的那个男人的脸。
是他!
不管是撞到,还是扶起来的时候,那个男人都有机会动手。
祁少虞眼里暗淡下来,说不清什么滋味,只觉得可笑。
他蜷了蜷手指,还是取消了购票。
被偷掉的三千日元已经是元气大伤,如果要回国,那他就必须走去机场,但从现在的位置到最近的机场少说也有二十来公里,但不走路他就得当掉其他东西。
祁少虞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的疤,忽然觉得掌心很烫。
当掉什么?他又还有什么?
祁少虞自嘲的笑了笑,谢尘一那混蛋说得真对,如果没有他母上和老爹保驾护航,祁少虞什么都不是。
他不会待在海市重点的九中,而是滚去某个职高当混混,又或者直接进厂打螺丝,靠着几千块的工资,下了班倒头就睡,最后再浑浑噩噩的成家,生子,过完这无聊又麻木的一辈子。
祁少虞头一次觉得他是失败的。
可能从前某个瞬间他比现在更难受过,可惜车祸带走了他大部分记忆,过往成了云烟,好坏不论,记得的只是现在的他糟糕透了。
祁少虞漫无目的,从站点出来,双手插兜沿着街道往前边走。
喧嚣的风声吹过耳畔,没有旷野的豁达,只有在钢铁囚笼里拼命找寻出口的决然。
“轰隆——”
这场雨终究落下来了。
瘦高的少年没有停下脚步,敲打在地面的雨点虔诚的追随,也算不上孤单,只是多少有几分些寂寥。
都说在雨里漫步是一场赎罪的旅程,少虞不知道走了多久,周围的温度降下来,他在七月的夏天感受到了丝丝凉意。
祁少虞想抬头看天,却只在头顶看见一把撑开的伞。
他转过身去,眼帘映入一张熟悉的脸。
陆宥礼撑着伞,校服穿得规整,身上也是干干净净,没有沾到一点雨水。
现在这把伞偏到了祁少虞身上,雨点渐渐濡湿陆宥礼的头发、衣服,他并不在意,而是将握住的掌心递过去。
陆宥礼的掌骨很大,掌心摊开,感情线又深又长,上边躺着的是一颗透明包装的巧克力。
两道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是无声的较量,是风平浪静之下的暗流涌动。
陆宥礼看着他的眼睛,唇瓣翕张,声色乱了起伏。
他说:“要不要吃我做的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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