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以为我真的在意吗?」
声音突然从血族身后传来。
这回,血族的应对就慢了,该隐一拳揍在他胸口,然后抬脚踹飞了他--从五层楼的屋顶上,把他踹了下去。
血族重重的落在地板上,呕出了一口血。
该隐一跃而下,在血族想要起身前,用力踩住他的胸口,骨头碎裂的声音伴随着他的闷哼响起。
「其实血族真的是最适合被拷问的种族了。」该隐冷冷的、居高临下的低头看着他:「受了伤再癒合,想死却死不掉,不会麻木的疼痛,如何?」
他抬起脚,然后再次踩下。
「呃啊……」恐惧随着疼痛而升高,血族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该隐弯下身子,伸手要摘下他的面具。
但血族却突然用微弱的声音开了口:「对您而言,这种拷问叫做『活着』,对吗?」
该隐的脸色猛然一沉,在血族说出更多话之前,他俯身蹲下,手突然就直接刺进了他的胸口,指尖感受到了猛然一颤的心脏,该隐的眼中闪过光芒。
火焰灼烧的疼痛从胸口而起。
「我不在乎你是谁、或是哪个氏族的四代,我只知道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该隐的声音轻柔冰冷的传入血族耳中。
然后他就再也没有任何感觉了,不会再有了。
布莱克握紧该隐给他的银色小刀,紧绷着神经,注意着自己周围。
在瞥见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右手边时,布莱克下意识的紧闭上眼,使劲把手中的小刀挥去。
但在感觉刺到任何东西以前,他的手就先被挡下了。
「反应不错,下次眼睛记得张开。」该隐平淡的声音响起。
「该隐!」布莱克惊讶的睁开眼望过去。
该隐的左手正扣着他的右手腕,感觉到他放松了力道,才收回手。
布莱克也收回了小刀:「你--没事?」
「嗯。」该隐望了一眼周围:「其他的打算离开了。」
布莱克愣了一下。
「走吧。」他转头,往来的原路走了回去。
「为什么说他们打算离开了?」布莱克一边追上他一边问。
该隐没有回答。
这回,布莱克主动停下脚步:「该隐。」
他隐约察觉到,该隐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该隐不想回答时,都会对他的问题保持沉默,但那仅限于布莱克问的问题与合作这件事没有任何关係,而相关于任务的事,从合作第二天他对该隐表明过『合作就是要一起行动』开始,该隐就不曾沉默以对。
现在他却沉默了。
布莱克知道他有与血族起衝突,也确定是与这件事相关的血族,但他问了,该隐却什么都不解释。
该隐却没有理会他,也没有停下步伐,像是根本没听见他的呼唤似的继续向前走着。
布莱克鼓起勇气,大步向前,然后拉住该隐的手。
该隐这才停下,然后偏过头,冷淡地开口:「我杀死了他们带头的血族,是一个四代。」
「那、这件事情解决了?」布莱克惊讶。
如果说带头的血族已经--
「我不知道。」
该隐的回答却硬生生地让布莱克陷入了更深的困惑。
他轻轻抽回了被布莱克抓住的手:「我什么都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