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又去看表,不行!”一个名叫辰龙的艺伎摁住到枕边去取怀表的男人的手说。
俯卧在被褥上的俊藏照样把下颏支在枕头上说:“看看时间还是可以的吧,我还没有说要回去呢!”
“既然如此,那就请您别看表了。我什么时候不准时放您回去过?哎,阿藤,别这样着急,我看您还是再好好歇歇。”
“嗯。”俊藏应道,可还是把下颏支撑在枕头上没动弹。
“再想挽留您也不行,我这种人还没有提这种任性要求的资格,这点,再傻的人也明白。您放心好啦!”
“够了,我不是让您别说讥诮话吗?”
“不留您就是了,少说几句总可以吧。”
“这不好。特地来玩,这样被挖苦……”
“是回家后被夫人挖苦吗?啊,可惜!”
“哎哟,真疼,野蛮!”
“留下伤痕不得了吧。”
“那样罪恶会败露哪。”
“真的不要紧吗?对不起。”辰龙边看边抚摸着自己留在俊藏臂上的两颗牙印。
“知道了就好。你换成我试试,真够呛!”
“您只会这样说说。不过,今晚电话怎么没打来?真难得呀。”
“今晚她到有乐座去了。”
“啊,原来如此。有什么活动吗?”
“大概是开什么精研会吧!”
“那么待到十一点吧,偶尔的,请多待一会吧。”
“到十点,下次我午间就来。”
“好,请便,只要还中意。我不抱什么希望地恭候。”
“你是非常不可信的。”
“我就是平时教养差些,女人总是老实的,什么事都是开始最重要。”
“这么说,有哪个客人像我这样老实?一开始就把为什么不能过夜的理由全说了出来,完全是一个光明正大的人!”
“说得对极了!因为您是绝不会做坏事的,也不会借口回家又到别处去的!”
“哟,口出妙言嘛。”
“过去因为不好意思一直没说。不过,我还是很窝心哪。”
“要是你是指日本桥那儿的话,我其实早就不去了,不管你怎么说我也不在乎。”
“尽撒谎。您哪,以后也不肯不去的,这我一清二楚咧。”
“不过,我不去就只能说不去,你不信可去问问日本桥的人嘛。”
“您为什么不去了呢?”
“没什么别的原因,本来就没有特殊关系。”
“那是因为彼此太要好了吧,两人互相说了钟情话?”
“你胡说些什么!其实那些人不能陪着我去走着玩,所以就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