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朝抿了口酒,沉思半响,“我还是想再缓缓。”
“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那就是他们的电台在哪?”
“现在这个孙东方出现了,会不会跟他有关?他在这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再就是大军,你说的杨安澜几人,到底有没有涉及到陈安仪他们的活动中去?”
“虽然现在看起来他们有问题的可能性很大!”
“但我不想因为这个事情轻易行动,让这几个人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得,这是圣母心发作了!顾维军无奈的看向郝川,毕竟是老领导,这时候也只有郝川才有资格继续劝说郑朝了。
收到信号,郝川扔掉手里的骨头,直接用手一抹嘴,拿起茶缸对着郑朝的茶缸就碰了一下,语气不屑,“你看,老郑,你又犯了心软的老毛病了!”
“啥叫一辈子毁了啊?”
“毁没毁,都要看他们自己,要是没犯错误,怎么可能吃沙子?”
“再说了,伱们可以先把人控制起来啊!”
“线头都已经全部清楚了,怎么还婆婆妈妈的呢?”
“难道你还想大军被人举报一次?”
“那大军这辈子是不是也被留下污点了?”
“这”郑朝有些意动,但最终还是摇摇头,“让我再想想。”
“放心,我肯定不会让大军受委屈!”
“如果他们真的再有动作,我肯定把他们全部羁押!”
郝川用茶缸一敲桌子,“来,喝酒,老郑,不就是当年你手底下那个班全员牺牲了么?怎么从那开始就婆婆妈妈了呢?”
郑朝苦笑着碰杯,“老郝,那是兄弟们的命啊!”
“你不也一样?”
顾维军一看话都聊到这份上了,也没办法再说什么了,只能转而跟魏平安聊天,“魏哥,你最近也很辛苦啊!”
“不光是要盯着这个徐祥,还要盯着这个临时邮递员,忙的过来么?”
魏平安“呵呵”一笑,“怎么会忙不过来,又不用连上厕所都跟着,再说了,还有市局其他的同志在。”
“也就是最近一段时间,陈安仪跟邮递员连续在西湖那边碰头,我们确定了邮递员的身份后,才消耗了不少精力。”
“不然之前很清闲的,也就是没事跟徐祥喝酒浪费了我不少钱,这小子嘴太叼,郑处也不肯把饭钱给我报了。”说完还幽怨的看着郑朝。
郑朝很尴尬,用喝酒来掩饰,“来喝酒,喝酒,你也知道现在的办案经费紧张,连同志们的补贴都要等好久,再说了,我不是每次都主动赞助酒么?”
“连老郝的酒票我都划拉过来了,现在只有蹭大军家的酒。”
“你就知足吧,你还吃了喝了呢,我啥都没沾到。”
“不是?”顾维军不解,“这个徐干事喝不惯我搞来的自酿酒么?”说完还举了举茶缸。
魏平安苦笑,“人家认瓶子的!非得说散酒辣嗓子不符合他的身份。”
顾维军眼珠微动,“我去,这么矫情?这小子才真的是享乐吧?魏哥,这还不简单,轧钢厂里找几个手艺人,重新灌装后弄个差不多的盖子呗!”
魏平安指着顾维军笑,“军子,还是你小子贼啊!怪不得陈安仪在附中也过的水深火热!”
“没事就被两边的子弟们拉出来进行主持辩论,稍有不谨慎,就一起被两边的子弟们一起批评。”
“两次之后我们就发现他就主动找临时邮递员接头了!”
“你都没发现陈安仪这短短3个月都老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