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乐从季酌的角度出发,终于意识到了那个更重要的人是谁。
是他哥时骤。
“没有啊,那个人你之前不是见过吗?就是那天你在kfc见到的那个,他其实是我——”
时乐正想解释一下时骤的身份,却被季酌突然打断:“这人见过骤哥了吗?你不是说骤哥最近工作很忙?”
这话季酌是看着时乐说的,一个正眼都没给谢不渡,还故意加上了“你跟我说……”这样的前置定语,明晃晃在说——他和时乐是私下经常联系的关系。
谢不渡理所当然感到嫉妒,骤哥?这人和那天那个一身班味的邋遢男很熟吗?他们到底跟时乐是什么关系?
他忍不住阴恻恻地想,时乐身边真的太多男人了,什么时候才能独属他一个人?
“刚开学哥送我来的时候撞见过。”时乐解释道。
他突然感觉现在这个场景有些眼熟,不就跟上次谢不渡和时骤见面是一样吗?
谢不渡很快重振旗鼓,他对着季酌阴阳怪气道:
“是见过,和你一样,人不是很有礼貌呢。”
好茶,真是一瓶好绿茶。
但谢不渡这话触及到时骤了,时乐小小维护道:“我哥人还挺好的,你们上次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其实他平时还挺照顾后辈的……”
谢不渡的脸色更难看了一些,但他不会怼时乐,只能昧着本心道:
“也许是有什么误会吧,既然时乐说他是个好人,那我下次跟他见面会好、好、相、处。”
最后四个字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哥?这么亲密的称呼?这个莫名其妙蹦出来的季酌,时乐直呼他名字,但对于之前那个老男人却叫哥?
时乐这么依赖那个老男人吗?
凭什么,明明他更年轻。
于是谢不渡职业病犯了,语气茶香四溢:“其实我也不是不想好好相处,只是上次他上来就很凶,真的把我吓到了。”
紧接着又打感情牌:“你知道的,我高中的时候……所以别人对我不友好,我就会下意识反击。”
季酌顿时有了反应,他看向时乐,蔚蓝的眼眸闪过一丝暗色,仿佛在质问:“你们高中还有一段故事?”
“呃、嗯、这个……”时乐脑门有些冒汗,他明明没做错什么啊?
怎么一个个表现得好像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一样?
大佬的心情怎么都这么变幻莫测?
他有些焦急,怎么办,现在要说他和谢不渡的过往吗?
这是谢不渡的隐私吧,说了不会冒犯到这位神经质的大佬吗?
时乐旋即看向谢不渡,发现他表情竟然还有些期待!
这应该是可以说的信号吧?
“以前我这位高中同学身体不太好,经常被一些没素质的学生欺负,我想着都是同学嘛,就帮过他几次。”
时乐在的这所高中纪律还是蛮严明的,最严重也是到语言霸凌的程度,还不敢真的动手。
当时谢不渡因为身体原因,不用下去一起跑操,体育课也不怎么参加,基本每三天请一次病假。
很多学生就嫉妒了,看不惯他,经常在背后嘲笑说:“天天生病肯定早死”,“还是别靠近他,万一我们也被传染生病了咋办”,“这种天天上课都做不到的能考到什么好学校,说不定都活不了多久了”。
后面看谢不渡没什么反应,他们的行为就更嚣张了,甚至当着谢不渡的面也说这种话,搞小团体,明里暗里排挤谢不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