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越带着木青浅和百里屠苏来到了铁柱观,由于屠苏伤势较重,陵越便先运气帮他疗伤。
木青浅坐在房外的院中走神,脑中在思索着为何最近发生的一些剧情她都没有印象。
“铁柱观,铁柱观,铁柱观……”
她自言自语的喃喃,在脑中搜索着关于此处的信息,想了半天头痛欲裂却还是没找到什么可用的记忆,只隐约记得这里也是一个副本,就是不知道要打的boss是什么。
“青浅。”
陵越的声音突然响起,木青浅忙拉回神智,对着走过来的他露出个笑,“师兄,屠苏怎么样了?”
“无妨,我已用真气替他疗伤,倒是你,可有不适之处?”陵越担心的坐下,“来,把手拿过来,师兄给你看看。”
“嗯。”木青浅点点头,把左手递了过去,猛地又想到手背上的伤,想缩回换一只手,但陵越已经看到了。“这是怎么回事!”他捉住她欲缩回的手,看到上方可怖的伤口时,心中蓦地一痛,似有千万根针在狠狠扎着。
“不小心被捆妖绳弄的。”她心虚的小声,“下次我会小心的,你不用担心。”
“不会再有下次!”陵越厉声道,紧锁的眉下满是自责和心疼,“是师兄不好,没有保护屠苏也没有保护好你,师兄愧对你们。”
看他这样自责,木青浅忙使劲摇头:“这不是大师兄的错,是我不好,如果小时候听你的话好好修炼,今日也不会因学艺不精而被捆妖绳伤到。”
“我去拿点药给你包扎。”陵越不敢再看她手上的伤,生怕自己会心疼到失去理智,把外面跟过来的陵端痛打一顿。
……
目送陵越离开,木青浅站了起来走进屠苏所在的房间,他躺在床上,尚未清醒。
焚寂剑在桌上放着,一闪一闪发着红光,便是它害得屠苏一世不安。
床上的屠苏睡得倒还好,双眸紧闭,薄唇抿着,呼吸很平稳。木青浅趴在床沿上看着他,忍不住握住他搁在小腹上的手,焦躁不安的心定了定,片刻后疲倦地闭上眼睡了过去。
半盏茶功夫,陵越取了伤药回来,在院中未见木青浅,便到房内寻她,入眼便是她握着屠苏的手睡在床沿,微微一愣,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少顷,他放轻步子走过去,掐指施法令她沉沉睡去,而后替她包扎手上的伤口。
“师兄。”
百里屠苏终于醒来,睁眼见陵越蹲在地上,有些疑惑,再一转目光看到了趴在床沿的木青浅,一怔,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屠苏。”陵越握住他的胳膊,摇摇头示意他不要惊动木青浅。
百里屠苏不再出声,直到陵越替木青浅包扎好伤口。
“让师姐在床上休息吧。”百里屠苏主动开口,下床把位置腾出来,陵越没有异议地抱起木青浅,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并拉过被子盖好。
安顿好木青浅后,师兄弟二人走到桌边。
“青浅只是不慎被捆妖绳所伤,我已替她上了最好的药,你无需担心。”陵越率先说道。
百里屠苏垂下眼,“师兄,我又连累你和师姐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陵越不悦地皱眉,“你是我和青浅的师弟,何来连累之说,况且此事皆是陵端的过错,与你无关。”
“之前曾有人给我批命,说我是天煞孤星六亲缘薄,谁和我在一起谁就会死。师兄,你还是带师姐回天墉吧,不要再管我了。”
“屠苏,你怎能说出这番话。”陵越痛心地握住他的手腕,脸上写满了失望,“师兄和师尊是怎么教你的,青浅又是如何待你的?旁人几句话你便认定自己会害死身边之人,还要师兄弃你于不顾,怎如此糊涂!师兄若真不管你,天大地大,你还能去何处,煞气发作又当如何是好?且不说你是我师弟,便说你我一同长大,彼此感情早已如亲兄弟一般,我怎可能带着青浅一走了之。眼下她若是醒着的,听到你方才那话,定会失望难过。”
“师兄,对不起。”百里屠苏羞愧的红了脸,为自己冲动的话感到不好意思。
“不要说对不起,我知道你是怕连累我们。”陵越的脸色有所缓和,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听师兄的。”百里屠苏低声。
*
梦境,虚无缥缈,不知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