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形举,不想那岛主竟也不加一些怪罪,反吩咐左右将另两席拉过来与原先一席拼起,显见这三位女身份不同,犹在那鲍氏三兄弟之上。
一时宾主坐定,就闻黄岛主朗声说道:“今日午间摆得这宴席,只为我苍龙岛又添了两位高人。”说完便是介南宫璞与张入云与四方认识,当下为的六名上宾却是看也不看来的二人,只剩下的三位佳宾略与二人施礼。
那岛主想是早已知晓三位女与鲍氏兄弟的习性,见状也是一丝不以为意,接着仍说道:“难得今日有幸,又正值岛上伏龙果相熟,特奉上每位上宾一枚,以补近日来各位日夜为本岛出力所伤的元气。”说完将手一摆,自有十余位宫装打扮的丽人,每人托了一面碧玉盘并一枚赤色果上来。
当下只还未置得众人案上,便已闻得一股浓郁的暗香,熏熏的几是中人欲醉,一时间张入云回看了看阿甲见他小脸竟然被那沉香味味熏陶的红了,但眼中却大有艳羡之色。想他身世可怜,便将那果取了放在阿甲手里道:“你即喜欢,便让你吃了吧!”当下张入云身旁三人闻之一惊,另二女看着阿甲却是满脸艳羡之色!
阿甲受宠若惊忙摆手道:“小人不敢,还是主人用了吧!这是岛主精心培育的仙果,数十年得一熟,听说人吃了还能延年益寿,大补精气的,阿甲可没这福气!主人入海辛苦还是吃了他补身吧,您看众位大爷也都将这伏龙果吃了!”果然张入云随处看去,就见那鲍氏三兄弟也是尽敛了平时眼高于顶的模样,纷纷张开巨口,一人一个,连嚼都不嚼囫囵吞了下去,另外三人却是吃的小心翼翼,生怕连滴汁水也从口底流出。只那三个女却不怎在意,三枚果只在那二位金女的手中抛来抛去,只便作了玩具一般。
张入云见了知这果是不比平常,方回头与阿甲笑道:“你小小年纪,怎还知道什么大补精气这类的话,左右不过是枚果罢了,你若是怕折福,就与这两位姐姐分食算了。”说着即从席上取了一柄金刀递于他。
一时做在张入云身旁的二位佳丽闻言大喜,忙也伏身拜谢道:“多谢石大爷厚赐!”
张入云听了,又乐道:“只一枚果还要三人分着吃,还当得什么厚赐,二位姐姐说笑了!”
他一语未毕,却听得对面的南宫璞也笑了,一时手里端着那果笑着与张入云道:“石兄这般大方,只闹得小弟也不好意思了!”说完将那果放在鼻下闻了闻,脸上大有些叹息的意思,一时高高的抛向身后的小乙,只懒洋洋的说了声:“便宜你!分了吧!”只慌得一旁小乙手足乱舞,如捧玉瓶似的把那伏龙果接了。而他身旁的两位丽人,也是跟着俯身拜谢。
南宫璞见了却是笑道:“谢我一半就得了,另一半只谢对面这位石大爷,他落得大方,我不如此,反衬得我小气了!”一时二女闻言又是朝着张入云福身。反让这位石大爷有些不好意思。
正在众人戏谑时,却忽听阶前一阵喧哗,其间还伴有女的哭叫声。张入云二人闻声忙侧头看去,果见鲍氏二郎重死死的拽住一位宫女的两只玉手不放,那女想是不耐他力大,已是痛的娇喘连连,粉面煞白。
正在张入云犹豫时,却见阿甲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袖,张入云为之一惊,忙道:“怎么了!”就见阿甲颤着声道:“主人!我怕,那鲍大爷又要行凶了!”
张入云闻声奇道:“怎么个凶行?如此岛主在场,这性鲍的总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杀了这侍女吧!”
说话间那为鲍重锋纠缠的女又是一阵娇哼,脸上的泪水已如珍珠般的落了下来。
再听阿甲细声道:“主人,您不知道,这几位鲍家大爷是主人尊贵的客人,往日里岛主常奉送女与他三人。尤其这位二爷性残忍,兴起来,要吃人肉的!前一会他就见一位姐姐腿生的好看,生生当者众人的面给嚼吃了,至后那位姐姐终因流血过多惨死。你且看看这船上伺候的众人哪个不怕他们,这一次还不知道要怎么为难这位姐姐呢!”
张入云闻言,却见满船人都是面色惨白看着眼着生的一幕,却无一人喝止,便是黄岛主也只皱了皱眉,并无再多言语。
一时张入云大怒,只从案上提起银筷,掌内放劲,已是随时准备将银筷当箭矢般的射出。他这边厢义愤填赝,却不知道另一边南宫璞却是将身前一幕尽收眼底。
当下殿内空气一阵紧张,几不闻声,却听得鲍重锋大声乐道:“你这婆娘的小手真好看,且让我仔细看看,又打什么紧?”说着单手将眼前美女玉手捏开,一时又取一掌连连摩搓,就见眼前十指纤纤,鲜嫩欲滴的红指甲,配着身下的玉盘,显动人。一时他巨口一张,口水已自落下,嘴里一阵钢牙撕摩,已是把那侍女吓得欲昏死过去,当下只任谁见了,也知这鲍重锋,正打着侍女玉手的主意。
就在他张口欲落,张入云银筷疾射之际,鲍重锋口里忽然多了一枚玉盏,只打得他呲牙裂嘴,口里剧痛,手上一松,那侍女忙慌不迭的退下。
张入云目光锐利,当时已见得是那坐卧在一旁的三位女中,一头黑的少女将面前杯盏打出。
而众人此时四下里环顾,见那少女席前已少了一枚酒杯,当下俱知道是她所为。
那鲍氏三兄弟眼力也自不凡,当时也知是这少女所为,一时鲍重锋两个兄弟都是瞪大了一双牛眼,眼见得就要难。正在这时,却见鲍重锋将玉盏从颚中取下,一时又伸手在口里一阵摇晃,末了竟取下一枚断齿来,当下捂着满边脸颊,却对着自己兄长哀告道:“大哥!痛!”
他鲍氏三雄,兄弟连心,一时间鲍重锋受伤,做兄长的自是大怒,只一拍桌便将身前那般坚固的紫檀木制的席案打了个粉碎,再见他将袖一撸,口里嗡声嗡气的与那三位女说道:“早就看你这三个婆娘不入眼了!今天我三兄弟就你三人较量较量!”说完便欲上前。
哪知那黄岛主自此时方开口,一时只将袖一拂劝阻鲍大锋道:“二位都是本岛的上宾,何为这区区小事伤了和气,鲍家二郎在这花船上受了些伤,只着落在本座身上就是。来人啊!取玉蓉膏为鲍二爷疗伤,再取一坛梨花酒为三位大爷压惊。”一时守在一旁的解必昌闻言便是领命而去。
那鲍大锋被岛主人袖底一拂,便觉如沐春风,一时身上懒洋洋的再施不出一丝劲来,他人虽粗俗,但却也有些呆主意,知岛主是个不好相与的,一时也就偃息坐下。一旁的仆人见状,忙上前为其收拾席案,只片刻功夫便得又置了一席。
哪知鲍重锋此时却是有些不乐意,一时口里还道:“不要!人家嘴里好痛!只喝酒还不够痛!”
黄岛主闻言笑道:“却不知鲍二郎有什么吩咐,但不伤众位和气,本座一定为三位办来!”
未知他话音一落,鲍重锋面上就是一喜,忙接口道:“哪好!上一回黄岛主变的戏法有趣极了,鲍老二我想再看岛主变一次,好是不带重样的!”他一语投地地,周围坐上的众位男都来了兴趣,尤其鲍氏二雄也跟着鼓噪大声叫好。
只为有那黑女却是一语不言,只立起身来,和黄岛主打了个手势,连口都不开,便领了自己两位姐妹就走。临行至先时被纠缠的宫女面前,其黑少女却是顺手从自己姐妹手中取了一枚伏龙果抛与她。当下那侍女忙福身拜谢,但三女却好似未见一般,径自走了。
再说那岛山见三位琉瑛岛的女宾走了,反倒脸上有些轻松,一时只笑着与众人道:“此时正是午间,又值殿内明珠照耀,倒是不太合时宜,以此炫技倒是不够精彩,不如到夜里在以此做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