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修溟眯眼,定定地看着吃豆腐吃得不亦乐乎的女人,这个女人就是个胆小鬼,昨晚上在他的宿舍里,就跟那躲进壳里的乌龟似的,死活不肯出来,现在倒好,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在医务室,他拿她没办法,所以胆子就大了是吧。
他放在她腰上的手逐渐收紧,忽然一个大力,将她压在了自己的办公桌上,资料落了一地,靳修溟也不去管,低头看着她:“真不怕我就地办了你?”
清歌笑盈盈:“靳医生,现在天已经亮了。”她指了指外面,即便是有窗帘,光还是透了进来。
靳修溟神情颇为气恼,狠狠地拍了某人的屁股一巴掌:“你就作吧。”
清歌哈哈笑,清亮的笑声回荡在靳修溟的耳边,低头看着某人清澈的眼睛,清晰地倒映着自己的身影,靳修溟的心中的火气忽然就消失无踪了。
他站起来,又将清歌拉起来,整理好两人的衣服,然后才拉着清歌在椅子上坐下,拿出了自己的医药箱。
清歌身上有大大小小的划伤和刮伤,所幸都不严重,昨天靳修溟已经给她上过药了,而最严重的后腰上的撞伤,也已经散了不少。
重新给伤口换了药,靳修溟整理着医药箱,清歌则是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这男人真是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美感,人长得美就是好啊。
“你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清歌问道,她没忘记之前靳修溟离开时,说的是家里出事了。
“嗯,处理完了。”靳修溟说道,没有详说的打算,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向清歌。
清歌摸摸自己的脸,一脸的莫名:“怎么了?”
“关于你爸爸的事情,想听吗?”靳修溟卖了一个关子。
清歌挑眉:“靳医生,挑起了人家的好奇心又不满足,你这样很容易招人恨的知道吗?”
靳修溟轻笑一声,也没继续卖关子,说道:“你父亲已经成为江陵省的一把手了。”
清歌惊讶,本是翘着二郎腿的脚放在了地上,“你没跟我开玩笑?”
“骗你作甚,新闻上都已经报道过了。”
清歌闻言,想了想,似乎觉得也不是没可能,毕竟父亲的工作一向那么认真,不过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任何影响,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清歌小姐,知道自己的父亲升官了,你难道就不高兴?”靳修溟见清歌反应平淡,不禁升起了一丝好奇。
清歌反问:“我高兴啥?他就算是升官了也还是我爸,跟过去没区别啊。”
靳修溟笑了,却笑得清歌一头雾水,他也不解释,只是低头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奖励你的。”
清歌摸摸被亲的脸,看着靳修溟的眼神写着四个字——莫名其妙。
时间差不多了,两人也没有在医务室里多待,直接去了食堂。
拿了早餐,毫不避讳地坐在一起吃饭,食堂里的人已经看到他们是一起进来的,若是分开吃,反而有欲盖弥彰的嫌疑,倒不如大大方方的。
在部队里待了几个月,最明显的变化就是清歌的吃饭速度变快了很多,靳修溟才吃了一半,清歌就已经吃完了。
今天早上难得不用训练,食堂里的人不多,清歌也不催促,等着靳修溟吃完,时不时跟他讲两句。
季景程走进食堂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一刻的靳修溟柔和得不像话。
虽然平日里,靳修溟也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看着十分平易近人,但也只是看着而已,实际上这人最是冷漠无情,其实像靳修溟这样的性格,并不是合适到部队这样的地方。
结果他不仅来了,还来了他这里。当时季景程邀请靳修溟,只是随口一提,没指望他会答应,然后这人就给了他一个意外,当时百思不得其解,现在,季景程已经找到了答案。
他看着不远处那一幕,眸光明明灭灭,眼底的情绪不明。
吃完早餐,清歌就走了,顺便跟炊事班的小战士套了套近乎,顺利拿走了几个馒头和鸡蛋。
而靳修溟则是直接走到了季景程的对面坐下,也不说话,季景程也没开口,低头吃着自己的早餐。
一直到季景程吃完了,两人才去了季景程的办公室。
季景程给靳修溟到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你来这里只是为了她?”虽然早就知道了靳修溟心仪清歌,但季景程总觉得,像靳修溟这样的男人,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就做到这样的地步。
靳修溟转动着眼前的杯子,看着茶水冒出的热气,轻笑一声:“你不是看见了?”
“修溟,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一个女人,更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改变自己。”季景程神色淡淡,只是眼中的沉色却难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