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倾颜抬头看着天,看了许久,她把手,交叉,叠放在小腹处。
如今,哪里似乎燃了火,又似乎有什么在跳动。
其实,一切,不过是她的错觉罢了,两个月不到,怎么就能感觉到胎动呢?
“到附近的咖啡馆坐会吧,等雪停了,我们就回去。”浅倾颜说。
“嗯,好。”
这一坐就是一个下午,五点钟的时候,雪停了,天空从灰白变为橙红的过程很缓慢,很轻柔。
落日就停在这片繁华城市的的上头,仿佛,触手,便可及。
这个时候的阳光是温暖的,更是多彩的,斜洒笼罩着这座城市。
反射为成串成串的奇异光晕,幻化交错,聆听,竟似有声,如曼妙玎玲。
不知何时,对黄昏,她竟有一种近于痴迷的爱。
斜落的夕阳,轻倏的风,美的,那样,不真实。
两人结了账,慢慢的散步在大街上,浅倾颜,斗篷下的小脸,很显瘦。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想起那首歌。
他不羁的脸,像天色将晚。
她洗过的发,像心中火焰。
短暂的狂欢,以为一生绵延。
漫长的告别,是青春盛宴。
我冬夜的手,像滚烫的誓言。
你闪烁的眼,像脆弱的信念。
贪恋的岁月,被无情偿还。
骄纵的心性,已烟消云散。
疯了,累了,痛了
人间喜剧
笑了,叫了,走了
青春离奇
良辰美景奈何天
为谁辛苦为谁甜。
这年华青涩逝去,
却别有洞天。
她明明,正是青春韶华,却有种,年华老去,青春不在之感,20岁的年纪,如此沧桑,似乎,不好。
回到两人合租的地方,浅倾颜什么都没吃,将自己关进房间,就那样坐了一整夜。
眼睛睁的大大的,冷冷的看着窗外的梧桐发呆。
这一夜,她想了很多,末流殇,于芬,妈妈,爸爸……
最后,一个人缩在角落里哭,镜子里面的她,脸色惨白的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