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雷鹰确定自己出现了幻听,这两句话是自己的意淫遐想,但光凭徐洋返回来,光凭胆小的徐洋不顾生命危险打落枪支,他已欣慰至极,此生无憾。
“呜呜呜呜……我恨你,讨厌你,为什么要把我逼得这么紧!?为什么不给我时间思考,不给我时间适应接受!?为什么你要自己死!?
呜呜呜呜……雷鹰……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活着……我……我不讨厌你……不恨你……对不起雷鹰……我……我真的不知道你把我当女人……不……是真的不知道你喜欢我……呜呜呜呜……”
徐洋呜咽抽噎着,颤抖的双手,紧紧抓住雷鹰腰侧的衣服,委屈伤心,语无伦次地解释着他的“无视”。
他是真的被吓惨了,被雷鹰的暴戾发泄刺激到了,还有刚刚千钧一发的生死瞬间,这些足以让徐洋消化个十天半月。
但。
雷鹰偏偏步步紧逼,以死相逼,不给他思考喘息的时间,不给他权衡世俗的时间,逼着他承认心底的一丝喜欢贪恋,逼着他以身相许,换雷鹰好好活着。
“呜呜呜呜……没有蓝溪,我和她只是朋友,没有在一起……雷鹰,我喜欢……喜欢吃你做的饭,喜欢你刷锅洗碗,打扫卫生,收拾房间,什么都不用我干……雷鹰,我……我喜欢你……你可以不用死了……呜呜呜呜……妈的,我弯了,你要照顾我一辈子……呜呜呜呜……”
雷鹰心脏骤然狂跳,不可置信自己听到的,他呼吸困难,连捧起徐洋泪脸的双手,都不住的颤抖。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徐洋哭成了小可怜,稚俊的脸上布满泪痕,泪眼湿红,鼻尖也红红的,流血的红唇颤得诱人蹂躏。
“……什么什么?”他眼神迷茫,嘶哑的声线透着浓重的哭腔。
雷鹰心疼不已,不舍小蠢羊再哭泣着断断续续重复一遍,因为小蠢羊傻,他会从头到尾重复,说百句,都说不出他想听的重点。
索性,雷鹰倾身凑近,灼热的视线里裹夹着爱意。“……阿洋,我以后可以这样唤你吗?”
“……”徐洋愣了愣,随即羞赧的垂下眼帘。
想不表态,但又怕雷鹰当成拒绝,寻死觅活,只能点了点头。
雷鹰喉结滚动,心脏悸动得几乎快要跳出胸膛。“阿洋,我可以吻你吗?”
徐洋抿了抿泛疼的唇瓣,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怯生生的商榷。“雷鹰……你可不可以温柔一点,我怕……唔!”
还没说完,雷鹰再次吻了上来,徐洋闭上眼睛,心脏颤栗,紧张的连呼吸都忘记了。
“我雷鹰发誓,会照顾你一辈子,生死相依,不离不弃,我爱你阿洋。”
……
第二天,作为一对合格的月老,在确认了雷鹰和徐洋正式交往后,南星和傅谨默直奔心理咨询所。
徐家父母那关,他们搞定。
这种事情,越早说越好,拖个一年半载,纸包不住火,等他们发现时只会更火大。
所以,干脆利落,一确定出柜,立即坦白。
也算是对二老的尊重。
“不可能!你们胡说八道!徐洋前几天还和蓝溪相亲约会,怎么可能会喜欢男人!?”
一向严肃沉稳的徐教授,听完南星的讲述后,情绪瞬间失控,气得差点破口大骂,让保安撵人。
南星淡然勾唇,直接亮出手机,让徐教授看一张照片。
雷鹰和徐洋的牵手亲密照。
无须再多言,这张照片足以让徐教授信服。
徐教授大受打击般瘫坐在椅子上,低头沉默了许久。
南星理解徐教授的一时难以接受,但是,雷鹰和徐洋的相恋并没有错,世界上只有一种性取向,那就是心之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