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近来可安好?”
尉迟宝琪抱着奶茶嘬:“好啊,一切都好。丽质一会儿过来,你们舅甥俩也是许久未见了吧。我不在长安这段时间有什么事情吗?”
长孙无忌见尉迟宝琪对自己没什么偏见和敌意,绷直的身体微微放松:“长安没什么事,太子那边有点问题。建造学校从齐州四周发散出去,有先有后,百姓不乐意。”
尉迟宝琪眼睛都没抬一下:“怎么解决的?”
长孙无忌将茶杯放下,又添上一杯:“太子妃苏氏有些门道,和太子一唱一和把事儿定下来了。说头是石料、材料运输有远有近这运输时间对不上,总会有先后的嘛。”
尉迟宝琪微微皱眉:“这不和稀泥吗?现在齐州那边产量多少,你有自己的情报网应该知道吧?”
长孙无忌看了一眼仁措和长孙冲几人:“出去说吧。”
到了外面:“齐州的问题还是在于人口,这个你应该知道。齐州的水泥生产已经到了极限了,北地需要大量的资源,如今建造学校也是一样,有些力不从心。”
尉迟宝琪点点头:“说吧,能主动给我消息是要我帮你干什么?我可不信你突然顿悟开窍不跟我作对了。”
长孙无忌连连摆手:“前几年我还妄想要让长孙一脉成为大唐第一世家,现在想想不过痴人说梦。哪怕真成了第一世家,陛下的刀怕是就要砍在我的脑袋上了。”
尉迟宝琪与他并肩站着看向远处:“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看来你真的放下了。”
长孙无忌没搭这茬:“现在大唐日新月异,一些老旧的律令已经不再适用,我想重编一本新唐律,你可否参谋参谋?”
没等尉迟宝琪说话,长孙无忌继续说道:“当初火器泄露的事情我有眉目了。”
尉迟宝琪突然瞳孔一缩:“是谁?在哪里?武装力量如何?”
长孙无忌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尉迟宝琪良久:“冲儿以后托付给你了。”
尉迟宝琪抠抠耳朵:“说吧,新唐律我给你参考一下,主要编纂还得靠你自己。”
长孙无忌仿佛知道尉迟宝琪一定会答应,面色冷静:“那人名叫那尔巴,他是吐蕃和汉人女子的混血,在部族里面不受待见。松赞干布利用他的部族归属感驱使他在长安做探子,承诺他日后贵族的身份。”
“此人的哥哥,就是我让人去暗杀你那次的统领,后来查清就算我不联系他们,他们也会去截杀你。”
尉迟宝琪摆摆手:“大可不必把自己摘出去好吗?你找人截杀我们父子俩是事实,你说破天去也没什么好讲的。这事儿就这样吧,说那尔巴这个人。”
长孙无忌有些脸红:“那尔巴的哥哥被你杀害,那些喽啰也都是混血,你明白吗?”
尉迟宝琪点头:“苦难之人抱团取暖,很正常。他们来杀我,被我反杀也很正常。他的所谓袍泽被杀,准备复仇我也很正常。”
长孙无忌嗯了一声:“我结合颉利的供词发现了一些他的行踪,只是有点过于曲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