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恐惧,刺眼的灯光,眼前人咄咄逼人的态度,对自己生命安全的不确定性。
房遗爱嘴唇微微动了动,对面那人靠近了房遗爱:“你说什么?”
房遗爱突然咆哮:“我说你个无胆鼠辈!你聋吗!tui!”
房遗爱很快就付出了代价,面上受了重重地一拳:“没想到毛没齐的纨绔嘴还挺硬,看看是鞭子硬还是你的嘴硬!”
房遗爱被吊起,双手被高高悬着,只有脚尖能微微接触地面,整个人衣服被剥个精光,像一根被风干的腊肠。
十几鞭子下来,房遗爱整个人都快疼晕过去了,身上鲜血如同不要钱一样汩汩涌出。
“。。。。”
“停,你说什么?密语是什么?”
房遗爱惨烈地笑了:“我爹是房玄龄,大唐的肱骨,我这个做儿子的怎么也不会堕了我父亲的名头,鼠辈!”
房遗爱晕过去后,从架子上被放下,照例套了头套以后送往下一站。
“忠诚和荣誉关都过了,不过他的荣誉来自于他的父亲,教导组还要费心纠正一下。”
尉迟宝琪面色如常,倒是房玄龄在一旁十分担心自己的儿子,又感动自己儿子平日里虽然混账,大是大非倒是拎得清。
房遗爱醒了,一如之前的刺眼灯光,却是换了一个声音询问:“你为什么要加入天威军?”
房遗爱根本不带搭理的,谁知下一秒就是一记重拳打在自己脸上。
房遗爱尝试挣扎,发现自己被牢牢地绑在椅子上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拳头在自己眼前放大。
“你为什么要加入天威军?”
房遗爱闭上眼睛咬紧牙关还是不说,选择直接硬扛,反正不可能跟这帮废物、鼠辈多说一个字。
房玄龄看得眼泪都落下来了:“天威军的测试一向如此吗?”
尉迟宝琪点点头:“只要不是玄甲军内选拔的,都是如此。”
尉迟宝琪都这么说了,房玄龄能怎么办,只能继续看着房遗爱被折磨,打在儿身痛在爹心,房玄龄别过头去不再看了。
房遗爱借着那人打他的力道往后倒了下去,椅子还是很结实的,那人开口:“把他椅子扶起来!”
房遗爱敏锐地发现,椅子倒地的时候,绳子已经松动了,便专注着慢慢解开绳子的事情。
一拳一拳打在房遗爱身上,他始终没有管挨打的事情,只是默默地尝试解开。
原本紧绷的绳子突然一松,房遗爱睁开被打肿胀只能微微张开一条缝的眼睛,看着那打来的一拳。
房遗爱一个闪躲,从椅子上暴起,撞开上来擒拿自己的两人冲出门去。
出了这么个情况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好在这里是天威军作战训练的老林子,里面也没人。
房遗爱忍着全身的鞭伤、击打伤,在林子里跑着,身后不时传来追击的声音。
房遗爱拼尽力气爬上了树,还折了很多细小的树枝挡在自己身上,用裤腰带把自己绑在树干上后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