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扉拖住手忙脚乱已爬到床边的盛羽,拉回来,毫不留情往枕上一摔,然后轻松压制住她,声音还是一如继往地温柔,“阿羽,说了那么多,其实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吧——你变心了。”他眯起眼,不顾她的战栗挑起她鬓边的一缕秀发在指尖玩弄。
盛羽只觉得黑暗中他的声音飘荡在耳边,自己被压制得动弹不得,他的头靠过来,冰凉的唇顺着额间、鼻梁,一路蜻蜓点水至唇瓣,然后不顾她的反抗,撬开紧闭的唇齿狠狠探进去。
她的双手被他捉高了死死压在头顶,任凭如何挣扎呜咽也不能挣动半分。
叶朝扉沉迷地流连在她唇齿间,贪婪又绝望地吸吮挑弄,她的滋味那般丝滑甘甜,叫他整个人都似要醉进去,可是不知为什么,吻得越深,吻得越狠,就觉得心里那处愈来愈空,愈来愈冷,只觉得不够,不够,还是不够……
他为此狂躁起来,忽然松了对她的钳制,双手捧了她的脸逼得她半仰起头,以便能更加深入地掠夺她的甘美。
阿羽,阿羽,这个味道魂牵梦萦,叫人食髓知味,欲舍不能,放掉她,第一次已痛彻心扉,如今他再也不甘愿承受第二次。
忽然,舌尖猛地剧疼,叫他从醉生梦死里惊醒过来,帐幔摇碎了浮光,满嘴的腥甜。
叶朝扉微怔的瞬间,盛羽已拔下头上金簪,凝眉怒目,狠狠一下刺进他受伤的右肩窝里。
那一刺,用尽了她平生所能积攒起来的所有力量,叶朝扉刚刚结了痂的伤口迸裂开来,大篷的鲜血喷到她胸口,像开了一丛妖异的曼陀罗,而后那花枝散开,渐渐漫过金簪,顺着她纤白的指尖一滴滴滑落在凌乱的衣衫上。
她死死握着那只簪子,像是握紧唯一的求生浮木,盛羽半张着嘴急促地喘息,纷落的泪珠淌过雪白的面孔,通红的鼻尖。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可眉心一拧,竟将簪子抽出来,又是狠狠一下。
咯地一声,这回好像刺进了骨头,她力已竭,再难推入。
叶朝扉疼得闭目,却死死咬着牙,连哼都不肯哼一声。他只是慢慢张开双眼凄然地看着盛羽,然后摇了摇头,目光移到自己的伤口上。
凌乱一片的雕花木床上,盛羽衣衫不整,春光难掩,外袍中衣都被扯开,露出半边雪白的香肩,还有脖子上那根虚虚悬着的,一根红得妖治的肚兜系绳,
她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支浸血的金簪,簪子没入她身前男子的肩窝下方,她微微抬起头,抽泣得变了调的声音带着软软的恳求,“放我走,叶朝扉,我不想杀人,不要逼我杀了你!”
半身赤裸的叶朝扉紧紧抵着她,半响,忽然突兀地一笑,“刺不进去了么?”他握紧她的手,墨染一般清俊的眉眼轻轻一弯,“来,我帮你。”说着猛地俯身冲过去,将她再一次压在身下。
那只簪子本就刺在骨头上,再也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力道,咔地一声,一截断掉了,而另一截却不可避免地刺入得更深。
血,仍在流淌,叶朝扉却发了疯似地不去管它,他随手扯了条腰带将盛羽双手捆住,抬高了绑在床架上,那腰带上浸透了他的血,盛羽看不见,只觉得周身发冷,鼻端里尽是浓稠的血腥味道。
她不可抑制地发抖,感觉自己像被献上祭坛的羔羊,叶朝扉的声音飘飘浮浮荡在耳边,一阵近一阵远,他一边着了魔般念着她的名字,一边用牙齿咬落红绳,绣着鸢尾花的肚兜解落下来,他赤裸的胸膛贴上她的肌肤。
盛羽终于哭出声来,“叶朝扉,我恨你,我恨你!”
他却探过身深深吻住她的唇,“阿羽,我多怕你不再恨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赶在今天结束以前更鸟。那个,这回滴H,究竟是要做下去还是不做下去呢,咳咳,听听大家滴意见哈。都表偷懒,给俺个态度。
活力一周已拚完了,小顶周六帮老姐搬家,被她逼着要在那边小住一周,明天联系电信移机,如果她家宽带能顺利接通,周日晚上俺上来更新,万一要是来不及,最多周一一定会更新的,(总之不是周日就周一啦)就让小叶同学,咳咳,在这个关键点卡两天吧。
92
92、痛欲决,断忆留芳魂 。。。
这与其说是一场强迫的性爱,不如说是一场精神与肉体的自虐。
杏色罗裙解下来,足衣褪下去,他的腿不容抗拒地勾缠住她的腿,她的脖颈不甘心又无可奈何地耷在他肩上。
他们抵死纠缠在一起,如横生纠结的藤蔓紧紧缠绕,他胸口的血一缕缕染到盛羽皎洁如细瓷的肌肤上,斑驳纵横,像上好的宣纸被拓上红泥印,又像白玉瓷瓶裂出缕缕朱纹,妖异得活色生香。
盛羽的脑子一片空白,像一个游离在外的灵魂,漠然感觉到他冰冷的嘴唇不知餍足地辗轧过她的唇,舌尖渡来的腥甜血味堵住了咽喉,叫她一阵阵晕眩,连哭都哭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她的唇,轻轻咬了下她小巧的耳垂,然后冰冷的指尖游离过玲珑的曲线,流连抚慰过微颤的顶峰,而后向下,向下……直至找到那个灵魂无法左右,恶魔却能主宰的中心。
他的手指在那里反复流连撩拨,叫她周身都沁出细密的汗,盛羽咬着牙,闭着双眼苦苦忍耐,那冰冷的指尖却突然恶意地探进去一点,叫她不可抑制地哆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