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整个城内,终于再无一丝声息。几乎都认得这是离尘宗镇派秘传《上霄应元洞真御雷真法》中的神雷天殛,三阶之术。然而只仅仅一击,就已使一位筑基初期的修士,重伤当场,毫无抵抗之力。
若说之前,庄无道只是展现出他的霸道,此时却是完全不讲道理的蛮横,神威赫赫,震慑全场!
就连居住附近的平民,此刻也知这城内,似乎正有着一场绝大的风波发生。都躲在屋内,噤如寒蝉,不敢有半点声息。
庄无道却是毫不在意,无半点愧疚。换在平时,这种话他根本不会在意,反正不痛不痒。可今日却是不同,也算此人倒霉,不开眼撞在这个时候。
也只能等事后,让北宁道馆,暗中补偿一番此人。至于现在,先立威再说!
四处都是死寂,好在那皇城之内,传出了一声朗笑,打破了沉寂。两个黄袍中年,自宫城之内飞空而起。后一位面容瘦削,微显苍白之色,眼神阴冷,怒意暗藏。前一位则身形微胖,满面红光,脸上也是堆满了笑意。
“不知是离尘宗哪位道友?今日真是失礼了,怎不事先通知一声,也好让我二人提前出城迎架。”
庄无道眼神锐如刀锋,看了二人一眼,知晓前者是陶尽,后者名为陶壶。都是北宁王家陶氏之人,后者曾为一国之君,后修道有成,现是金丹初期。后者则是陶氏旁族子弟。因身有一品灵根,陶氏举族供养,年不过一百五十岁,就是金丹中期的境界。前途无量,亦是有望问鼎元神境界之人。
“离尘宗庄无道,奉我宗掌教之命来此,来此查问我宗廉霄长老在北宁失踪因由。”
庄无道丝毫不给那陶壶颜面,脸色冰冷如故,气势则咄咄逼人。
“有些不解之事,需要问讯于你二人!廉霄师兄在你北宁境内失踪,也需你们北宁,给我离尘宗一个交代!”
话语出时,这王城之外各处,都是一阵骚然。类似‘果然是他’,‘廉霄失踪?是何时之事’的议论惊呼声,接连不断不断的响起。
第四五二章封锁全境
那陶壶皱起了眉,面上笑意依旧,眼里却闪过一丝阴郁。而那陶尽更是怒不可仰,面上青筋爆起。
“原来真是庄道友!”
陶壶到底是城府深厚,毫无异色的朝着庄无道抱拳一礼:“道友既是奉离尘掌教之命,为廉霄长老而来。陶壶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后一句,请恕陶壶不解。廉霄长老失踪,与我北宁实无关系!交代一事从何谈起?”
“有无关系,不是你说了算!廉霄师兄出事,你敢说北宁就毫无责任?”
庄无道眼神冷漠,神态桀骜,面对这两大强者,竟是俯视睥睨之势。而那陶尽尽管羞怒交加,却终究不敢言一语。
这是真正的仗势欺人,离尘大宗,而北宁陶氏虽据一国。可在离尘整个宗派面前,却是微不足道。
“这个——”
陶壶面色铁青,已知庄无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庄道友,不如入王城内一谈,让我陶壶奉杯茶水如何?道友可能不知,我陶家有子弟六十余人在离尘宗内修道,大半皆在皇极峰门下,也有两三人,毛是宣灵山弟子。贵宗道全,离法几位长老,亦与陶某是刎颈之交。”
既是为顾忌颜面,不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庄无道折辱。也是为点醒庄无道,北宁在藏玄大江之南立国数千年,在离尘宗内,并非是没有根底。
庄无道却浑不在意,语气依旧生硬:“用不着!这里说话,也是一样!没用的废话,也可以少说。我只望你说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真能够办到。”
不等陶壶答话,庄无道接着就是一句:“第一问,北面藏玄大江有金丹修士大战,你二人可知晓?”
“知情!”
陶壶深深的看着庄无道,似要将此子,牢牢记在心内一般。
“距离宁京不远,我二人都有感应。就在——”
“聒噪!我只问你知不知情。”
庄无道微一拂袖:“第二问,你二人为何不救?我听人言,你二人动身之时,那边已经激战半刻时间。”
陶壶双目微敛,面色已冷淡下来,他已经不指望能结好这位离尘宗的后起之秀。
“那时我二人俱在闭关研习一门同参功法,收功不易,估计耽误了片刻。”
“哦?”
庄无道并不置可否,定睛看着这二人表情,尤其是那陶尽:“廉霄师兄出事之前三月,都逗留北宁境内。到底为调查何事,你二人总不可能不知?”
陶壶陶尽俱都容颜一肃,有些迟疑,还是前者答道:“是为魔修之事!廉霄长老似在我北宁境内查到一丝线索,怀疑我北宁诸城,可能有魔修潜伏。只是其中的究竟详情,我二人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