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院判闻言也不废话,带着药箱就进了门。
沈峤赶紧跟上,楚临渊却拉住了她——
沈峤懵懂抬头,楚临渊叹了口气,抬手指了她下巴伤口:“要不要先包扎下,在滴血。”
沈峤捂着下巴这才发觉帕子已经染红了。
不过她这点血,跟娘亲的大出血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她摇了摇头,挣脱了楚临渊,还是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屋里晏静头上已经出了汗,见到太医来,赶紧起身。
“我已经针灸了几个穴道止血,不过还在往外出血。。。。。。”
孙院判过来号脉:“无妨,没有性命之忧。”
一句话便让沈峤险些瘫软在地。
没有性命之忧,这六个字多么寻常普通,可听在沈峤的耳朵里却等同于天籁之音。
晏静显然也松了一口气,孙院判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然后将药丸倒出来,塞到了沈夫人的嘴里。
“老夫精于妇科内科,所以沈夫人脉象并无大碍。”
沈峤点了点头,这么会功夫,她只觉得自己一会提着心,一会吊着胆。
她转头看向沈夫人身下被鲜血染红的褥子,移不开眼。
孙院判又拿出几根针,在沈夫人身上徐徐扎了下去——
不多会儿,他转头轻声道:“血止住了。”
沈峤一下软倒瘫在了椅子上,这才发觉下巴疼得厉害。
孙院判转头看向沈峤,其实之前他也跟沈峤看过眼睛。
他捋着胡须道:“沈小姐一片纯孝之心,老夫十分钦佩,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止血啊,别一会儿沈夫人醒来了,沈小姐倒了下去,反而不美。”
沈峤点了点头,慌忙起身。
良言立刻扶住了她,如今沈峤走路都觉得脚软,刚出门,外面的楚临渊已经沉着一张脸,抬头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