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卿静静凝望着他,没忍住扑哧一声乐了,她伸手摸了摸奕元的脑袋,“算了回去说,还有我告诉你吃要有吃相,不能什么都跟你那个粗糙的师父学,知不知道。”
她一边抱怨一边拿手帕擦去他脸上尘土,“看看你都祸害多少衣服了,什么好衣服在你这都跟粗布麻衣一样。”
奕元委屈地噘着嘴,“其实师父那个叫豪迈。。。”
……
夕阳的倒影在波动的水盆中浮沉,梳妆镜前沈宴卿借着光细细上妆。
临近天黑,陈庭州才急匆匆赶到她的寝宫。
不等她放下胭脂,陈庭州就半跪在她面前,把她拥入怀中。
“对不起,对不起卿卿,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他颤抖着声音一遍一遍道歉,紧扣着她身子的手也是止不住的发抖。那凌乱的束发随意散在他面前,勉强遮住他眼底猩红。
在椅子上已经坐不稳的沈宴卿彻底瘫入他的怀中,她犹豫半晌才同样回拥住他,轻声安抚道:“好了殿下,一切都平安无事。”
他没出声,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良久后他反而理智更加溃散,他失神地起身捧着她的脸胡乱索吻。
那冰凉的唇印在她脸上唇上,像个失控的野兽一样索取更深。
唇齿交融间,他低声呢喃:“嫁给我,做了太子妃就没人敢再为难你。卿卿,嫁给我好不好。”
到最后他语气几近乞求,他身子抖得厉害,像是给自己信心一样,不停的在她耳边重复:“我爱你卿卿,我爱你。。。”
沈宴卿眸光一暗,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终于,他累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对不起卿卿,是我失态了。我就是个废物,从前没能保护好你,现在也一样护不住。你不会喜欢这么没用的我,我知道。”
“殿下。”她喉咙干涩,“不论过去还是现在,我性命垂危时都是你亲手救下。但恩情非动情,或者说殿下觉得拥有我这个人算是我回报的一种方式,那我也绝对顺从。”
陈庭州苦笑地倚在桌前,“你知道的,我想要的永远都是你的真心。”
沈宴卿沉默地扶他起身,牵着他到火炉跟前取暖,她不太自然地转移了个话题,“今天你那边发生了什么,怎么一回来就狼狈成这样。”
“说来话长。”
原来陈庭州养了一队暗卫,暗卫之下又养了一批死士,因为分级管理他给了暗卫一个能调遣死士的令牌。但一次暗卫刺杀行动失败,惨遭暴露,令牌却被皇后安插在东宫内的婢女捡到,连夜送到皇后手中。
通过逼问皇后得知令牌用处,并以此来要挟他。而另一边因他想要抽身去衡城,所以才去讨皇帝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