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持半晌,到底还是忍不住热烈回应。
“嫁给我,卿卿。”
热气勾缠间他痴恋呢喃,迎着他渴求的目光,她终于舍得发出声音。
“太仓促了,我们还没到成婚的时机。”
他呼吸微微凝滞,难掩的落寞融化在他小心翼翼的期待中。
“连个名分都不肯给我。”
他故作轻松地开着玩笑,“看来我是你见不得光的情夫。”
瞧出他的哀怨,她疲惫地勾着他的脖子双双躺在彼此身边,“嗯,小情夫。”
“…沈宴卿。”
他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只是没等他施加惩罚殿外就响起了长风焦急的声音。
“殿下!翊王攻城了!”
床上两人错愕对视着,旋即立刻翻身穿着衣裳。
沈宴卿忧虑地望着窗外死气沉沉的天色,“他们怎么会比计划提前了一个半月,暗卫那边还能来得及行动吗。”
系着腰带的陈庭州还不忘顺手替她整理衣领的褶皱,“不好说,他们比预想中要提前太多。不过好在皇宫中守卫很是森严,他们未必能得手。”
“殿下!有人杀入东宫了!”
·
皇城。
高墙上,陆晋德悠闲地看着远处喧嚣的厮杀。
“皇上,唯有西城门兵将最多,攻势最猛,想来是他们押在了看似兵力薄弱的西门了。”
陆晋德冷哼一声,“八成是障眼法,派遣的兵将支援半数即可。若不是朕早有准备,没准还真要被他们钻了空子。”
黑云蔽日,从高处蜿蜒落下的血汇聚到尸山一样的地面融入汪洋血海。
整整持续了两个时辰,翊王的人马才勉强攻破了计划中的南门。
而远在皇宫中的陆晋德却是品茶看书两不耽误,正当他轻快哼着小曲时,一个侍卫捧着染血的信跪在他面前。
“皇上,翊王有信要报。”
“哦?”
陆晋德讥讽地勾了勾唇角,“莫不是知道斗不过我,开始向我求饶认罪了?”
展开纸张,上面只有廖廖几行短字。
“东宫失守,想留太子性命,开城迎我。”
“半柱香后,城门仍关,提他人头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