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让空子选择跟我们任意一方生活,不如让她跟着你哥嫂,也许,这样会对她更好。”
“望,怎么会不可能?只要我们结婚了,我们可以一起抚养望月和空子,让他们兄妹一起成长。我们会很幸福的对不对?”
“优衣,别这样。”木野望侧转身,不敢对上她那痴狂的眼晴。
“望,你会重新爱上我的,对不对?”吉冈优衣凄清的说:“她不会再回来了,如果她真的有那么爱你,她早就和韩浩天离婚了。你知道,如果她不想走,我也没有办法逼她,如果她不想走,为了你,我也会出手救望月。可是她走了,她走了还不愿意回来。即使望月的病情是如此的令人忧心!”
吉冈优衣的话是那么的残忍,一字一句在他耳中轰然炸裂,然后嗡嗡作响。
是的,残忍,却真实。
“优衣,不要再说了,早点睡,我很累了。”木野望闭上眼,不愿再探讨这个让人心神俱伤的问题,转身往浴室里走去。
吉冈优衣僵立在原地,神色凄郁。
浴室传来潺潺水声,吉冈优衣跌坐在床上,看着左野雨曾经睡过的床上,她心底恨得怨海翻天,手不自觉的死攥着床上的被子,攥得指关节颤抖发白。
木野望洗完澡出来,吉冈优衣已经回自己的房了,若大空间里只剩自己一人,世界仿佛一下安静下来,只剩他一人躺在空旷的大床上苟延残喘的喘息。
二十二天来
,没有一天可以像今天那样能稍稍松弛紧崩的神经,没有一天可以像这样可以安然想念那个占据他整个脑海中的女子,可是安静下来,心里却是那么的空虚那么的寂寥。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填补。
很静寂,很疲倦,可是他仍旧无法入睡,心里撕痛,就如五年来他失去她的那些日子,无法抑制任由疼痛一寸寸的在他身体间漫延开来。
无望的爱情,他不知道两人将走到何方。他们的爱有太多的牵绊。
曾经如盛世烟火般绚烂,却只存在一瞬,稍纵即逝。
消失在那个悲伤的午后。
台湾,台北,韩宅。
凌慕羽一个人坐在书房的窗台旁摇椅上安静的看着世界名著《夜色温柔》,午后的阳光有些慵懒,洋洋洒洒地自落地玻璃窗外折射进来,洒了一地金色的光芒。sky一直很忙碌,中午基本上都不会回家吃饭,一整天偌大的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有时难免寂寞。
翻了一会,却无心看下去,这是一本描写关于爱情如何幻灭的复杂的书,不是很适合她当前的心境。
往阳光看去,耀眼眩晕。有人说,幸福就在云端,阳光灿烂,幸福才会如期而致。
幸福真的来了,如她所冀盼的一样。
吉冈优衣发来电邮,说望月的病情已逐步好转,昨天已经出院,但未来的100天仍然是痊瘉的关键,她已搬到木野家,以方便进一步跟踪病情,让她不要担心。吉
冈优衣仍然是很敬业的医生,自从她离开日本以后,她一直都有把望月的情况以电邮方式告诉她,她仍然非常专业的把个人恩怨情仇与病患的病情分开,除了那次挟脐血相逼外。
她看完后,就随手删去,脸上扬起一抹绝美的笑容,但她看不到自己笑容里的悲伤。一切都很好,向着她本来设想的方向发展。
最终,每个人都会笑靥如花。除了她!
家中座机响起,怀孕二月有余,她有些慵懒的不想动,sky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给她,他知道以前这个时候她会陪着望月午睡。合上书本起身准备去接,电话已转接留言信箱,那边,已传来怯怯的嗓音:“sky,我知道你忙,不想打扰你,可是影楼催我们去试婚纱,你……有没有空?如果没有,我一个人过去好了……我没有办法联系上你,你的秘书说你不在公司,打你手机又不接,我只好打到家里来,你不要生气……”
书,直晃晃的自凌慕羽的手中跌落,一瞬间天地回旋。电话那边的女子再说些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她只是微笑,然后再用力的微笑。泪,大颗大颗跌落。
两个月多而已,老天你有必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我仅有的幸福一样一样的夺去么?
她想,她终于明白sky看着她的眼神中为什么有深深的隐痛,她想,她终于知道了,她退而求次,也不能保住最后的栖身之所
。这间房子,最终易了女主人。
原来假装的幸福,都要慢慢远离。疼痛不可掩饰。sky,连他都不要她了。是的,像她这么一副残破之躯,又如何能要求他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
sky,祝你新婚愉快。
泪流不止,不过是为了失去的最后一个依靠。她告诉自己。她已经不想再去擦拭越掉越汹的泪,这短暂的两个月间,她一直无法休止它们。
举步维艰的走到书桌前,拉开了抽届,拿出了那份她早已发现,却假装不知的离婚协议书。
sky,我一直在等待你把它给我,可是,你为什么不给?为什么非要等到这个时候?你那躲闪的眼神是为了你不能说出口的秘密吗?可那是为什么呢?sky,那是你一直想要而我无法给予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