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一揽叶欢的腰肢,召出佩剑“问心”轻轻一跃跳上剑身,御剑而行。
叶欢虽然不是第一次御剑,却因为此时要下山兴奋的无以复加,一双大眼睛兴奋的四处看来看去,十分不老实,好在君无涯修为高深,一边凝神御剑,一边还不忘分出一丝心思保证她不掉下去。
很快,两人就到了山下的小镇,此时天色已经黄昏,小镇上的摊位已经收的差不多了,君无涯带着叶欢来到一间客栈要了一间上房住了进去。
“师父,那个店小二为什么用怪怪的眼神看着我们啊?”待店小二走了之后,叶欢这才忍不住问出来。
她自幼就和师父住在一起,除了君无涯偶尔下山时她自己睡,平日里都是两人相拥而眠,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在世人的眼睛里男师女徒两人居然同住一间房有多奇怪。
君无涯却不想告诉她,于是一边用小二送来的开水洗杯子,一边道:“山下山下规矩不同于山上,有些男女要分开房间住宿。不过你也不必费心记着,你是我的徒弟,没人敢说你的不是。”
“我知道了,”叶欢自以为是的一拍脑门道:“就像是山上的师兄师姐们,他们都是男女分开睡的。”
“差不多,”君无涯倒了杯水放在手心里运着灵力把水温变的可以入口,这才递给叶欢道:“有些师父喜欢清静,便会和徒弟分开睡。”
叶欢本就一副没心没肺的性子,一听师父这么一解释,自然将所有的疑问都扔在了脑后,开开心心的看起了房间。
一旁的君无涯却微微皱起了眉,他为了两日日后能心无杂念的在一起,所以一直以来都有意去淡化叶欢心中的男女大防,让她以为两人如此相处就是天经地义。而之前他一门心思为了让叶欢开心将她带下山,却忘了山下不似山上,这里人多口杂,礼教繁多,叶欢又聪明敏锐,很容易就发现端倪。
男人端起茶杯看着那兴奋的身影,又想起入镇以来一路上那些男人们惊艳的目光,眉头皱的更紧了。
“欢儿,过来。”君无涯抬手将杯子放下,将叶欢叫了过来,口中念诀在叶欢眉间轻轻一点,随后解释道:“我家欢儿容貌太过出众,山下坏人多,我便给你施个法术,旁人看来你便是一副普通的容貌了。”
叶欢倒是无所谓,只要能在山下玩,就算君无涯把她变成个老头儿她都不在意。
其实这种法术是最常用的,毕竟但凡修了仙道的男女除非刻意为之,基本都是越修习越俊美,所以下山入世的时候常常惹来不少麻烦,将自己容貌遮住是大家最常用的手段。
而君无涯没有说清的一点是,他这个法术针对的只是修为低于施法者的人,若是对方修为和施法者持平,或者高于施法者便能一眼就能将这个法术看破。
不过纵观整个修仙界能和君无涯修为持平的人估计用一双手就能数过来,他倒是并不担心。
这时,突然顺着他们打开的窗棂飞进一只七彩灵蝶,叶欢认得,那正是本派之间互相传递消息的法术,只是她没有灵力学不得这些,只能一脸遗憾的看着那灵蝶飞进君无涯的手心消失不见。
“谁来的消息?说什么的?”叶欢奔回桌子,看着君无涯问道。
“是掌门师兄。”君无涯将叶欢按在床上坐好,一边挥手施展出叁支七彩灵蝶给叶欢玩耍,一边帮她散了发髻,褪了外衫和鞋袜,拿过水盆用法力温了水,蹲下身细心的帮她洗脚。边做边道:“他传信过来说禹州之事已经解决,让我不必过去了。”
“啊?”叶欢顿时脸一垮,道:“那不是要我们马上回去了?我才刚出来几个时辰而已。”
“贪玩!”君无涯笑着拍了下她如玉的脚背,道:“师兄说朝中的靖安伯荣升靖安侯,送来请帖邀请各大修仙门派过去庆祝,师兄打算派忘忧带队下山,主要是为了露露脸,认识一下各大门派世家,为以后接任掌门做准备,我也在山下,正好也有个照应。”
“大师兄要下山了?”叶欢一听不用自己回去立刻又兴奋起来,问道:“那是不是红儿姐也要跟着?”
“当然,”君无涯自然知道叶欢在山上只和红儿交好,道:“她是忘忧的侍女,自然要跟着了。”
“对了师父,那个什么猴子的在哪里啊?”叶欢一边小猫似的捉蝴蝶玩,一边问道。
“什么猴子?”君无涯从乾坤袋里拿出软布给叶欢把脚擦干净,道:“公侯伯子男,是朝廷里的爵位,这次我们要去的是侯爵府,你可千万不要念错了。”
“念错了又怎样?我是你徒弟,谁敢说我不对?”叶欢一仰下巴,嘴上说着,心里却默默记下,生怕给自己师傅丢脸。
君无涯收拾好了一切,却见叶欢还是瞪大了眼睛一副完全不想睡觉的模样,只好叹了口气取出自己的古琴坐到了桌边,修长的手指拨动琴弦,一首仙乐般悠扬的曲子便从指尖流淌出来。
床上那个本来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叶欢听到这个曲子渐渐安静下来,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终于睡了过去。
看着女孩睡着,君无涯这才轻手轻脚的将琴收好,褪了外衫和鞋袜上了床将叶欢搂进怀里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