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绿芜正在擦头发的手也停了下来。
凌慕寒也没想到一开门竟会看到如此模样。
江绿芜似乎是刚刚沐浴完,身上着中衣,外衫却没有穿好,露出洁白的胸口和锁骨。
头发也还在滴水,他眼睁睁的看着一滴水珠划过她的额头,脸颊,下巴,脖颈流入那锁骨。
竟是被撑住了,洁白的锁骨中有一汪水儿,晃的人眼疼。
他当即转身,声音沙哑:「我待会儿再来。」
江绿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竟是直接拽住了凌慕寒的衣袖。
凌慕寒浑身一僵,喉结不自觉滑动:「怎么了?」
江绿芜只觉自己是缺了根筋,这样的夜色,这样的场景,这样的人,她竟然还伸出手攥住了人家的衣袖。
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江绿芜恨不得将自己给打晕,看看自己这脑袋里想的到底都是些什么垃圾,又是怎样的奇葩,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往后她还怎么面对凌慕寒。
可如今要是松开手真的不会让情况更加尴尬吗?江绿芜还是第一次将自己陷入到了这样难堪的境地。
「师尊……」
江绿芜让自己声音冷静下来,松开手,拢紧了衣襟:「你应该有事情跟我说吧?」
凌慕寒不敢转身,可是却又不能不转身,更是不能任由脑海中画面再继续成形下去。
江绿芜说出这番话显然是用尽全身力气,他要是一走岂不是让她这番苦心全部白费?
凌慕寒从未想过,有一天他竟然还需要面对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尴尬,当真是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转过身,眼睛未曾落在江绿芜身上,却感觉到她的脸颊已经红润。
甚至于这空气中都弥漫着江绿芜身上的气息。
他竭力让自己也显得跟平常一样,只是到底是不同了。
「我过来是想询问你,洪荒血脉是否已经尽数被你所控?」
他回到房间中,一直在忧心这件事情,这才会过来。
可如果要是时间重来,他知道会面对这样的情况必然不会过来。
想到这里,凌慕寒都不忍不住问自己一声,真的不会过来吗?
打住,凌慕寒简直想要给自己两巴掌,他是源天剑宗的上仙,江绿芜是他的亲传弟子,是他最不能有想法的人,他再这样想下去,算怎么回事!
「对,已经被我所控,师尊不必担心。」
夜风吹过,将江绿芜的紧张吹散了些许,虽然依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可她早就将衣衫拢好,从外已经看不出任何不对。
「那就好。」
凌慕寒说着就要回去,但到底脚步没有挪动半分。
「那些事情,你莫要介怀。」
这才是令凌慕寒最介怀的原因。
江绿芜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凌慕寒说的到底是什么,在意的又到底是什么事情,笑意顿时染上眼眸,伸出手就将凌慕寒给拉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