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有些委屈:「师尊,你是这么想我的?」
按照过往只要她一这样,凌慕寒就会过来哄她,但这一次却没有。
凌慕寒依然是定定的看着她:「自己先思考清楚了再回答我这个问题。」
是不是享受极致的危险和翻盘?
江绿芜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一直觉得那些事情就是她自己可以做到的。
所以她才会去做,可是如今真的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她发现自己真的是有这个倾向。
江绿芜咬唇,倔强道:「师尊,就算我真的有这个想法那又怎么了呢?我有能力赢,我也可以赢,我为什么要像是旁人一样打的束手束脚?我为什么就不能打的这么漂亮?我为什么就一定要平庸?」
凌慕寒倒是没有动气:「那你可曾想过万一失手会是什么样?」
「我不会失手,就算失手,我。」
「你以为一旦失手你还会有第二次机会吗?」凌慕寒的声音到这会儿才严厉了些,「大护法从一开始就是奔着想让你死的目的动手。」
凌慕寒也曾年少轻狂过,不然也做不到第一个上场,获得门派大比的胜利。
只是他跟江绿芜到底不同,江绿芜不怕死,也不怕受伤。
「你嘴上说着惜命,可每一次都是在拼命,以自己为饵,想过自己有一天真的会成为别人嘴里的饵吗?到那时你还记得自己想要做什么事吗?」
从一开始凌慕寒就知道江绿芜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江绿芜也是这么告诉他的,可是这些事情发展下来,根本就让人感觉不到她到底有多么想要做那些事情。
江绿芜一声不吭,可分明不服。
她原本以为这样出色的表现得到的应该是赞扬,可是谁知道凌慕寒竟然将她数落了一通,这让她心里十分不舒服。
谁都可以数落她,谁都可以不理解她,可凌慕寒怎么也可以数落她,不理解她呢?
江绿芜浑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想法,她正生着闷气,肩头突然一重,是凌慕寒将手放在她的肩头。
「绿芜,我不多说,也不要求你保重自己的性命,只要求你做事前想一想你要做的事情是不是不做了也可以,如果不可以,那就打的保守些。」
江绿芜终于抬头看他:「我说了,我保证自己不会输。」
「那如果是我让你听我的话呢?」凌慕寒问。
江绿芜更是反应不过来:「什么叫做如果是让我听你的话呢?这是什么意思?师尊,你是要拿师尊的威严来命令我吗?」
她现在就像是一只在挣扎的小兽一般,竖着自己全身的保护机制,如果他有一句话说错,那就会被扎一身的刺。
他喟叹一声,到底没办法,低声道:「是恳求你。」
江绿芜浑身一僵。
他却又接着说道:「绿芜,我不想看到你出事,哪怕是你计划中的出事也不想。」
江绿芜血液仿佛在倒流,凌慕寒真的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吗?
可凌慕寒却还是没有说完。
「刚才看到你被大护法削掉头发,我险些没控制住自己想上台将你救出来,所以,为了不要让我害怕,打的保守点可以吗?」
那你说话可以矜持点,保守点吗?
江绿芜觉得自己的心狂跳,耳朵根都跟着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