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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序对这一切则都一无所知。
只是一个午觉起来,懵里懵懂地揉着眼,开始思考起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来当陆濯的同桌。
桌椅板凳全都结实又干净,上课还有人讲题,下课又有人接水,哪里不会点哪里,陆濯绝对包教包会。
这种可进可退,可c可辅,还颜值极高的点读机型同桌,以前怎么就没人选呢。
南雾实外这群人果然没眼光。
想到这个,江序又有了些轻微的不爽,趴到桌子上,下巴垫着手背,一边刷着题,一边撅起了嘴巴。
陆濯看着,问道:“谁又惹我们大少爷不高兴了。”
“没。”江序心不在焉地写着题,“就是想着范湃做的那些事,心里还是不爽。”
但不爽归不爽,他又不能怎么办。
毕竟范湃主要就是嘴贱,又没真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他想出气都找不到切入口。
可是这么就憋着也太难受了!
想着,江序就又恨恨地试图在作业本上再画个大王八。
然后手中的笔就被抽走了。
江序抬起头。
陆濯帮他把笔盖盖好:“每天下午最后一节课,罗老都会先走十分钟。”
罗老是他们班化学老师的称呼,正在台上讲着卷子上的错题。
而果然,陆濯话音一落,罗老就放下了卷子:“行,今天就先到这里,剩下的十分钟,同学们上自习。”
说完,就拿着教案走出了教室。
可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江序没太明白。
陆濯则慢条斯理地替他收拾起了课桌上的书本:“早上不是受了委屈。”
江序:“?”
“所以带你去解气。”
陆濯看上去没有要给他解释的意思,只是在江序一脸懵逼的状态中替拉好书包拉链。
再拎起他的左手,套进左边书包带子,又拎起他的右手,套进右边书包带子。
最后整理了一下,保证双肩背包已经被江序乖乖背好后,就牵起江序的手腕光明正大地从教室后门走了出去。
等一路走下了楼,路过了走廊,通过了小花园,快要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江序才猛然反应过来:“陆濯,你居然带着我逃课?!”
“嗯。”陆濯应得理所当然,“不提前带你逃课出来,怎么帮你解气。”
“??”
看江序还是没懂,陆濯停下脚步,回过了头:“你不是看范湃不爽?”
江序:“可是”
“可是你又不想违法乱纪,更不想成为和他一样的人,所以不知道怎么出气。”
江序:“。”
陆濯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
“所以不如试试这个。”
陆濯说着,侧过身,露出了身后那排五颜六色的表彰墙。
表彰墙的第一排,无一例外都是陆濯那张在学校摄影师的镜头下仍然保持了一种电影美感的大帅脸。
再之下则是范湃那张特别做作的锡纸烫耍帅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