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威却一动不动,任由母亲打骂。
“娘,秦公子对女儿是真心的。只是他家有悍妻,又有刁奴从中作梗。”
单薇薇哭得梨花带雨,“他看女儿的眼神,与看旁人是截然不同的。”
余氏和单威面面相觑,心中暗自叹息。“余氏,我们走吧。”
单威握住余氏的手,不再理会屋内的纷扰。
余氏向老嬷嬷使了个眼色,两人便一同离开了。
单威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忍不住转身看向余氏。
他仔细打量,发现初入府中的余氏曾是那么灵动活泼,如今却少了那份灵动,眉眼间多了一丝愁容。
“夫人,让你受委屈了。是我疏忽了你,没有好好照顾你。”
单威心疼地说道。
余氏轻轻摇头,淡淡地说:“夫君哪里有错?是妾身没有处理好婆媳关系,让你为难……”
单威伸手捂住余氏的嘴,温柔地说:“母亲的事,就交给我父亲去处理吧。
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会站在你这边。
到了西北,我打算搬去我们自己买的院子里住。”
余氏惊讶地看着单威,她一直梦想着能搬出去住,但作为长子,他们是要与父母同住。
“可是,这样于理不合。”余氏担忧地说道。
单威却毫不在意:“我是个粗人,不懂什么礼数。至于你,作为我的妻子,自然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们搬出去住,过我们自己的日子。”
笑话,天二的话,让单威有了强烈的危机感,要是再不做点什么,恐怕媳妇就要飞了。
余氏看着单威坚定的眼神,心中的担忧渐渐消散。
她轻轻抚摸着单威肿胀的脸颊,心中充满了柔情。
特地找到小二,请求他取些冰块来,打算用毛巾包裹着为单威冷敷脸颊。
单威目睹妻子如此温柔体贴,嘴角不禁上扬,露出一丝笑意。
他身为一个粗犷的男子,怎会畏惧这点疼痛。
天二将偷听到的消息如实转告给秦泽煜。
秦泽煜微微扯动嘴角,淡淡道:“看来单威并未让我失望。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我看我也不必去西北了。”
天二面露不屑,愤愤道:“那个单姑娘真是满嘴胡言乱语,不知怎地竟敢诋毁咱们少夫人是河东狮,还说我这个下属是恶奴。”
秦泽煜听后,眉头紧皱,满脸嫌弃地说:“天二,既然常姑娘得了癔症,那我们就帮她一把,让她的症状变得名副其实。”
“属下这就去办。”天二应声道。
秦泽煜淡淡地吩咐:“现在已是入夜时分,行事不要太过明显,最好是让军中将士们亲眼目睹她的症状发作。”
他向来不是善茬,如今更是变得越发乖戾。
夜幕降临,天二悄然离去,与黑暗融为一体,只留下一个模糊的黑影在夜色中移动。
第二天清晨,秦泽煜不等他人,便带着自己的人马出发。
单威匆匆赶来阻拦:“秦爷,我先行一步回西北,预计今晚关城门之前会抵达西北城。还请秦爷允许我夫人和孩子跟随在你们后面。”
单威本也想一同前行,奈何昨晚他母亲闹腾了一宿,头疼腰疼不断,折腾得余氏半宿未眠。
他看出母亲是故意为之,想让他们不得安宁。
秦泽煜垂下眼眸沉思片刻,随即抬头看向单威:“好吧,就让他们跟着吧。”
话音刚落,单小宝欢快地跑过来,仰头望着秦泽煜:“叔叔,我能跟你骑大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