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立时展开了一场激烈绝沦的拼搏,双剑并举,寒光飞绕,剑风如轮,各极其毒。
方兆南仔细看两人剑法,竟然走的同一路数。
突然间,传过来一声闷哼,一阵金铁交鸣,两条入影霍然分开。
方兆南凝目望去,只见正东方的黑衣女子,右手按着左臂,一般鲜血,顺着那纤纤指缝中流了出来。甚似周惠瑛,心中又是一阵跳动。
那背西面东的黑衣少女,一剑伤了强敌,收住剑势也不再抢攻,口中却冷冷说道:
“怎么样?你服是不服?”
方兆南心头怦然一动,暗道:“这不是陈玄霜的声音么……”
只听那受伤的女子答道:“哼!不服气又怎么样?”
那背西面东的少女,冷笑一声,说道:“不服气的话我就砍掉你一条左臂,划伤你一张粉脸!”
那受伤女子怒声喝道:“未必见得!”
说罢突然挥手一剑,刺了出去。
剑势着点若劈,极尽诡奇能事。
她在受伤之后,突然出手反击,而且剑势的诡奇世所罕见,那靠西的少女骤不及防,被她一剑刺中了左臂。
一股鲜血,应剑而涌。
只听那面东少女怒声喝道:“好啊!你敢借机施下这等辣手。”不顾伤势,突然又挥剑攻了过去。
两人这一交手,都无法再运气调息伤势,鲜血泉涌而出,湿去了半边衣衫。
方兆南已从两人对答之间,听出了确实是陈玄霜和周惠瑛的声音,再也难以忍耐下去,大声喝道:“住手!”
纵身一跃,直向下面飞去。
二女听得那大喝之声,心头同时一震,霍然分开。
方兆南衣着褴楼,满脸油污,二女一瞥之间,也未看出是谁,不禁为之一呆。
就在二女一怔之间,方兆南已落着实地,那背西面东的少女手中长剑一振,厉声喝道:“什么人!”
说着扬腕一剑,刺了过去。
那面西的少女突然疾踏上一步,刷的一剑,也向方兆南前胸刺来。
这两人出手的剑招,比之相互动武拼搏之时,更见毒辣,迫得方兆南不得不用出全身的武功让避二女的剑势,中间还得杂以掌拍指点,迫逼两人的剑势。
转眼之间,二女已各攻出了二十余剑。
两人的衣衫上都已为鲜血湿透,但仍是不肯罢手,而且双剑由各自为政的单斗,逐渐的成了联手之势,开始相互配合。
他这近年之中,虽然连得蜂王杨孤,和瞎眼老道,以及盖世奇僧觉梦传授绝技,修习佛门中上乘内功,但一则因二女剑势太过诡奇,二则失去先机,手中又无兵刃,又要顾到右手中提的一只木宠,生恐二女的长剑扫到那木笼之上,挑破黑布,劈开木笼,惊走毒蜂,那时势将闹成不可收拾之局。
这一来,更觉势难兼顾,被逼的险象环生。
忽听面东一女啊呀一声惊叫,长剑突变,一式“迎云捧日”当的一声架开另一少女长剑,说道:“不要打啦!”
方兆南借势退了三步,举起衣袖拭去脸上尘土,说道:“你们各受剑伤,仍然恶斗不息,恐已失血过多,还不快些运气调息,延误下去,只怕要大伤元气。”
他连被二女的剑势所逼迫,急得出了一头大汗,这举手一拭,脸上尘土大部拭去,现出本来面目。
二女互相望了一眼,缓缓拉掉蒙面黑纱。
方兆南目光一转,果然正是他猜想之人。
那面东背西的是陈玄霜,背东面西的是周惠瑛,方兆南一禁长长叹息一声,接道:
“唉!你们两人为什么打了起来?”
陈玄霜冷冷答道:“为你。”
方兆南呆了一呆,道:“为我?”
周惠瑛黯然一笑,幽幽说道:“不错,为你!”
方兆南心中虽然不解,但见两人花容惨白,不忍再追问,轻轻叹息一声道:”你们快些运气调息,先让伤处流血止住,有话等一会再说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