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你太莽撞了。万一叫侯府的人查出来是你,你如何能脱身?”陆闻眉头皱紧,对于妹妹擅自将消息散播出去的行为极度不满。他不在乎侯府如何,只在乎妹妹的安危。
陆姝瑶摸了摸鼻子,在哥哥跟前多了几分孩子气,“我就是想这么干嘛!那陆静娴太可恶了,仗着身份整日欺负我,明明她什么都不是,却想着她骑到我头上去!我不咬她一口,她还当我好欺负呢。”
她说完还挥了挥小拳头,龇着一口白牙,仿佛要出门同谁打架似的。小模样可爱又可笑,逗得原本板着脸的陆闻都露了笑模样,他无奈地在陆姝瑶额头上弹了下,板着脸说。“至此一次,以后切莫再出手。”
陆姝瑶自然笑着应是,亮晶晶的眼睛看得陆闻心软。陆闻心里阿瑶还是那个软乎乎的小姑娘,就怕她一个人在侯府孤立无援。
陆姝瑶看着乖巧,至于到底有没有将话听进去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见陆闻站在书桌前,器宇轩昂的模样,陆姝瑶心里动了动,开始诉苦。“二哥,我在侯府其实没你们想的那么舒坦,侯府里多的是看不起我的人。我做梦都想回来,总觉得这里才是我的家。”
虽是诉苦,但她心里本也这么想。
陆闻被她一番话说的眼睛红了红,想想也是,本来就是半道上寻回来的,侯府能待她有几分真心?人越是多的地方,越是有明争暗斗,阿瑶这么傻乎乎的一头扎进去,日子能好过才怪。
可偏生,偏生他们无权无势。。。。。。
陆姝瑶转了转眼珠子,愈发假哭。“若是二哥肯老老实实去书塾念书就好了,我前儿碰见一人听说才十九岁,已经连中四元很是了不得。。。。。。二哥若是有了功名,我回来不是也一样有好前程?”
“能中四元的乃是天下大才,科举哪是那么容易的。”陆闻瞪了小姑娘一眼,虽然知道她捂着脸装哭,心里还是很不舒服,陆闻沉吟片刻,无奈地说。“罢了,听你的便是。”
科举是平民唯一的出路,也是唯一能护着妹妹方式。陆闻本不想用妹妹的银子,虽他也想出人头地,但至少要等家里的账还完。可妹妹如今都十四岁了,还能等他多久呢?总得在她嫁人前将自身立起来,替她撑腰啊。
陆姝瑶眨巴两下眼睛,一下子笑开了,脸上干干爽爽哪有半点泪痕。陆闻横她一眼,也跟着笑开。
回陆家的时候欢欢喜喜,离开的时候万般不舍。陆母拉着陆姝瑶的手,红着眼圈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絮絮喊她的名字。陆姝瑶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语气郑重,“娘,等我得空了,定会再回来看你的!”
陆母点点头,使劲将眼泪憋回去,才慢慢松开手指。
陆闻看了眼妹妹,认认真真的说,“不论发生任何事,只管命红杏出来找我就是。改明儿我得了消息,也给你去信。”陆姝瑶重重点头,咬咬牙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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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了侯府,陆姝瑶才想起来好似忘记了什么,等晚膳时碰见陆泽辉她才想起,先前着急回来了,完全将“护送”她的哥哥抛之脑后。陆
姝瑶摸了摸鼻子,略有些心虚,但对上陆泽辉毫无波澜的眼神很快又变得淡然。反正他也只是有事去书局,才将她带去的,根本不用心虚。
陆姝瑶不知道,若不是临近晚膳府里小厮带了话说她早回去了,陆泽辉还会在书局里等下去。可他这人很不善表达,这会儿看见妹妹也同平时无异,叫人看不出端倪。
陆老夫人因为侯府的事愁眉不展,连带陆淮陆济、文氏钱氏个个心情不济。一顿晚膳不少人味如嚼蜡,只有陆姝瑶一个人吃的满足。如此又过了几人,倒是让陆姝瑶托侯府乱象的福,实实在在过了好几天安生日子。
可真假嫡女的事总归要解决的,头上悬着一把名叫长公主的剑,陆老夫人每日惴惴不安。在一个天气疏朗的早晨,陆老夫人投下一枚惊雷,她忽然对外将府中当年的秘辛都公布出来,并且言明府中只有陆姝瑶一位嫡女,陆静娴仅是侯府好心收留的养女。
这消息一出,不止外头,就连府里也似一滴水落入了滚油里,彻彻底底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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