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白雾突然被什么东西击穿。
耳边恍惚间传来“砰”的一声,紧接着,郁言心脏传来剧痛,心脏被贯穿的痛苦让他的思维几乎中断,差点直接惨叫起来。
眼前泛起一片白光,郁言下意识想要死死咬住嘴唇。
“哥哥!”谢徵率先反应过来郁言的不对劲,箭步冲到郁言身旁,着急地看向宋屿安,“怎么了!这又是怎么了?!!”
宋屿安额头冒出冷汗,“我不知道……但他没有受伤,只是疼……”
只是疼?伤害转移?
谢徵脑子一团乱,现在乱七八糟的事太多,多得他分不清这次的痛苦又是谁的手笔,他只知道他的哥哥很疼,现在很疼很疼。
来不及想那些有的没的,谢徵抬手将可怜的唇瓣在郁言牙齿下解救出来,把自己的指关节直接塞进对方口中。
“疼就咬住我。”
已经疼的要晕过去的郁言立刻下口咬住谢徵的手指。口中的血腥味瞬间溢出,郁言脸上的血色都要褪尽。
好在没过多久,身上的疼痛就全部消失不见,好像……好像刚刚的那一瞬间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
但郁言清楚地知道那不是梦。
睁开眼睛,眼上的伤已被宋屿安治好,视力恢复,他可以重新看清东西了。
生理泪水盈满眼眶,郁言接过宋屿安递过来的纸巾,随手将眼角的泪擦去,边擦边问,“刚才,是有谁在我们这边经过吗?”
“有,”胤峥指向不远处办公桌前的一个女人,“她刚才从门口走到办公桌,路过这里。”
郁言抬眸向那个女人看去,是一班的一位老师,盯着那人看了两秒后,郁言迟钝地点头,“好,谢谢。”
“那个人怎么了吗?”宋屿安问。
郁言摇头,没有说话,他心里隐隐有个预感,刚才看到的东西或许不是邪神搞得鬼,可能是……
“哥哥,还疼吗?”谢徵张口,打断郁言的思绪。
他蹲在郁言面前,抬头可怜巴巴地仰视着面前的人,青绿色的眼睛眨巴眨巴,好像下一秒又要掉小珍珠。
“不疼了,”郁言轻声回答,抓起他搭在自己膝盖上的手,看着食指关节上那道深深的牙印,愧疚抱歉地说,“对不起。”
谢徵晃了晃脑袋,“不疼,不怪哥哥,屿安哥一下就能治好的。”
郁言缓缓垂下眼睫,他感觉自己最近很奇怪,好像总是在受伤,总是在给人传递负能量,队伍中的每个人都在为他担心……
他不想这样。
可好像……又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郁言轻轻叹了一口气,再抬眸时已经恢复成平日镇定自若的样子。
他嘴角微微弯起,努力把队伍情绪重新调动起来,“往好处想,有这个邪神在的话,估计除了五班外其他班也没办法提前拿到试题答案。”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我们还是有优势的。”
至少班里的学生是听话的。
其他人勉强一笑,这怕是进入副本以来唯一一个好消息了。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