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这已经成为她的心病了吧?
“好,那就不办婚礼。”
李南照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惊喜地低喊一声:“真的?”
“是你跟我结婚,咱们怎么高兴怎么来,我妈和外婆那边我来说。”
李南照心里满是感动,主动给了他一个拥抱:“谢谢。”
程中谋盯着眼前她泛红的耳朵,忍不住想咬一口。
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妄念,问:“南照,你为什么这么爱脸红?”
李南照的身体又是一僵。
他以为她不会答的,她却开口道:“小时候我蹲在鸡窝边看家里的母鸡下蛋,看到它脸色憋得通红。外婆让我别看,说偷看母鸡下蛋,以后我也会脸红。”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有一次同学丢了钢笔,我突然就想起这个说法,就抑制不住脸红,被同学当成心虚的小偷。虽然老师后来帮他找回钢笔,他也向我道歉了,但是我改不了这个习惯,一紧张就脸红。”
也正是这个习惯,让她在傅家的生日会上受了耻辱和冤屈,却无法为自己辩白。
程中谋啼笑皆非,忍不住又在她侧脸上亲了一口:“还是脸皮太薄了。我小时候也经常偷看母鸡下蛋,我就不会脸红。也可能我皮厚,脸红了也不会让人看出来。”
李南照又被他逗笑,笑过后,她突然发现深藏在心里很久的秘密说出来,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启齿。
在他面前,似乎这些都不值一提,自然而然就说出来了。
两人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各自洗过澡,程中谋磨磨蹭蹭不想回客房,但李南照不发话,他又不敢自作主张去主卧。
他看到她穿了一身样式保守的睡衣,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接近脖子的地方。
他大概明白了她的态度,忍不住扼腕叹息,新婚之夜是没戏了。
他掩去自己的失落,道:“南照,早点睡,晚安。”
李南照看了他一眼,眼神有些飘忽:“嗯,谋哥,晚安。”
随后两人各回各房。
程中谋在客房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心烦气躁,总忍不住想她在做什么?睡着没有?住得习惯吗?
他在床上翻了大半个小时,还是睡不着,便起身出来想拿啤酒喝。
不料他刚拉开客房的门,就看到李南照一脸纠结抱着枕头站在门口。
他吓了一跳:“怎么还不睡?”
李南照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去:“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
“你为什么第一天就要分居?”
程中谋傻眼:“你在等我睡觉?”
“不然呢?”
程中谋就像被一块巨大的金块砸中,狂喜的幸福感袭遍他全身:“不早说!我以为你算了,睡觉!”
他激动得浑身发颤,像一只凶猛的豹子一样扑过来,一把抱起李南照往卧房里走。
房里只亮着一盏橘黄色的小灯,长长的窗帘垂到地面,隔开了外面的世界。
他就像捧着一团云朵一样很轻很轻地将她放在被褥上,不确定地问:“南照,你知道一起睡意味着什么吗?”
“我二十八岁了,不是八岁。”
程中谋轻笑一声:“可是你抖得厉害。”
李南照的脸色微微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