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秋菊仔细瞅他,才发现他跟李南照真有几分相像。
她实在太好奇,这两人既然是兄妹,为什么生活条件相差这么大?
但她牢牢记得李南照才是她的朋友,李南照和程中谋不跟她说的事,她也不想从傅洵口中得知。
“傅先生,我跟南照是朋友,自然不能出卖朋友,我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
她几下蹦去收银台买单,随后回到傅洵身旁道:“傅先生,这顿我请,不好意思啊。”
她走出几步,回头看时发现傅洵呆呆坐在原位不动,他脸上沉重的悲伤让她突然觉得难过。
这世上从来都是无情无义的人活得轻松潇洒,他应该很在意李南照,才会这样悲伤吧?
如果他完全不把李南照放在心上,压根不会为她伤神,也会过得轻松很多。
接下来半个月,程中谋每晚享受一点福利,每次都比前一天亲热得更多一些,但就是不突破最后一道防线。
次次都是他主动毛手毛脚开始,也是他戛然而止结束。好几次他伏在李南照身上喘息得厉害,眼神亮得惊人,她能清晰看到他额角的青筋都在微微蹦动。
李南照以为能突破最后大关,她一直没忘记想怀孩子的愿望。
可程中谋总是结束得猝不及防,说停就停。
经常是李南照刚有点感觉,沉浸在脸红心跳的遐想中时,他突然就翻身走人,端的是心狠又无情。
要不是他脱光了上衣,李南照真想揪住他的衣领质问他到底什么意思?欺负人不是?
李南照被他折腾得满腹幽怨,心里长满了草,却无法说出口。
她终于能理解周明柔说起老公时为什么会那样怨气冲天、咬牙切齿?搁谁刚被人撩起劲儿就没了后续,都会不爽吧?
怨气太大,甚至让她忘记了对于亲密的那份恐惧。
她是活生生的人,被挑逗后有感觉,也有隐晦的渴望。
更何况她日渐信任他、依赖他,那些恐惧在她自己的努力排解和他的温柔抚慰下渐渐减少,她觉得自己可能大概可以接受他了。
可他总是半途而废,让她有些怀疑他是不是雷声大雨点小,没有能耐继续下去?
转眼进入六月底,李南照算了算时间,发现自己的例假快要来了。
她心里着急,有苦说不出,那几天她半点不给程中谋好脸色,看到他就莫名其妙生气。
程中谋却好像完全没有发现她的不满,早上起床时还非要背她去浴室洗漱。
结婚后他好像特别喜欢背她、抱她,就连两人看电视时他也非要抱她坐在他腿上。李南照由刚开始的不习惯到慢慢习惯,这大概就是嫁给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的好处吧。
有那力气不在床上表现,瞎折腾这些干嘛!
吃早餐时,李南照懒洋洋拨弄着碗里的牛肉米粉,想到半年黄金期在前几天彻底过去,她心里难受。
程中谋问:“是不是不合口味?要不我煮点粥给你,早餐没吃饱,一天都没精神。”
他记得她就爱吃这种卤牛肉米粉,还要多加一些冰糖,口感微甜,奇奇怪怪。
李南照瞥他一眼,那眼神里饱含幽怨和谴责。
谴责他守着一片责任田却不耕田、不播种,天天来松土有屁用!
程中谋被她那样复杂难解的眼神看得微微挑眉,忍不住凑过去问:“谁欺负你了,怎么这样不高兴?”
李南照叹气:“我今天没胃口。”
她将筷子搁下,转身去了浴室漱口。
程中谋不放心,追过来问她:“是身体不舒服吗?”
李南照没好气地想,她欲求不满这事能说得出口吗?
她推开他,坐在梳妆台前梳发,打算出去逛逛,不然她在家要被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