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狱卒看着好似肥肉一般瘫软在地上的胡管事,面色狰狞的问道。
“大人,小的知道的都已经讲了,不知道你要小老儿招什么?”
胡管事看着赤红的烙铁,吞咽了一口唾液,脸上流露出恐惧之色。下意识的想要后退,但是全身都是伤口,四肢更是被重创,他根本没有办法移动半分,反而牵扯到伤口,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的脸色陡然变得扭曲。
“呵!”
看着紧咬牙关的胡管事,中年狱卒轻薄的嘴唇上挑,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滋!
滋!
滋!
好似毒蛇脑袋烧红的烙铁,被狠狠的按在胡管事的身上,发出吱吱恐怖的声音,众人只闻到一阵烧焦恶臭之味。
胡管事两眼一翻,再次昏死过去。
司徒朗也被悬挂在邢架之上,全身有些发抖,眼睛里更有着恐惧之色。裆部已经一片湿意,一滴滴黄色的液体滴落。
太可怕了。
“大人,他又晕过去了!”
负责行刑的狱卒见胡管事因为疼痛又晕厥过去,有些为难的说道。
“明日午时之前,本官要他开口。”
总督霍斐然有些厌恶的摇晃着手掌,厌恶的看了一眼全身上下散发着恶臭的司徒朗,有随从取出檀香木做的折扇,轻轻的打开摇晃,试图将刺鼻的血腥味,已经腐烂的恶臭驱散。
总督霍斐然的脸色这才好看几分。
“诺!”
“大人尽管放心,小的一定让他张口!”
身穿皂服,脸上有着阴郁狠辣之色的狱卒跪倒在地,一脸笃定的说道。
“本都知道你素来干练,而且世代为吏,必定有很多秘传,绝技。只要你能让他开口,本都保你一个从九品!”
总督霍斐然看着全身皮肉溃烂,青肿,散发着恶臭的胡管事,眼睛里不由的流露出一丝厌恶,还有一丝希冀。这才将视线落在地上,看着那个穿着皂衣,说不出干练的中年人许诺道。
“小的必定效死!”
中年狱卒的眼睛陡然一凝,随即流露出难以置信以及狂喜之色。
从九品虽然在总督霍斐然看来不过是芝麻绿豆的小官,但是在中年衙役看来却好似登天。他们家世代为吏,世代都想谋一个官身,到现在他还记得,父亲临终之前的眼神。
他知道,那是父亲心有不甘,希望他能够获得一个敕封,获得官身。让家族摆脱世代为吏的尴尬处境。
就在他都要绝望的时候,没有想到天下却掉下了这样的机缘。
只要他能够撬开胡管事的嘴巴,总督霍斐然就会亲自保举他为官。
想到这里,他再看向胡管事的眼睛陡然发生了变化。仿佛那不再是一堆烂肉,而是一定光灿灿的官帽。
“大人,囚犯扛不住刑,已经晕死过去。”
一个身穿皂衣的小吏看着全身没有一丝好肉,全身散发着恶臭,血水和脓水交杂的胡管事,心有不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