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涯没想到司徒刑竟然那么敏感,自己不过是脸色有异,就被他看出。
他先是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如实的说道:“大人!”
“按照状纸上所说,那行凶之人,正是庆丰镇的守将杨福林!”
“末将也是没有想到他竟然那等穷凶极恶,做出这等让人发指的事情。。。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听到段天涯的话,四周的兵卒不由的就是一片哗然。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戏文中那个恶霸,竟然是庆丰镇的守将。
更么有想到,那人不仅没有受到国法惩戒,反而逍遥自在。
该杀!
真是该杀!
那个国舅该杀!
颠倒黑白的县官更是该杀。。。
就在众人满脸感慨之时,段天涯却是眼睛闪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只看得旁人不的一阵迟疑,不知他究竟要说些什么。
“天涯!”
“你我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算的上故交。”
“有什么想法,大可说出来,没必要吞吞吐吐。。。”
司徒刑敏锐的发觉了什么,笑着说道。
“这!”
段天涯先是沉吟了一下,好似犹豫,过了好大一会,他这才说道:“大人!”
“那香妃,现在甚是得宠!”
“据说,就连皇宫内的老人李德福都得让他几分。。。”
“大人,为了这么一个得罪于她,着实有些。。。”
段天涯虽然有的话么有说出口,但是,司徒刑却明白了他的想法,不仅是司徒刑明白了,对面,一直停顿的驴车,也是明白了过来。
高悬的灯笼,瞬间变得惨白,油绿,里面更是出来叽叽喳喳的戏文。
不过,这次唱的却不是他的事情,而是古代官官相护,百姓有怨难申。。。
听着里面那凄凉,悲苦的唱腔,众人的心不由就是一揪。
更有人眼睛猩红,声音哽咽。
难道说,正如戏文所说,当官的都会官官相护么?那自己的流血牺牲还有意义么?就在他们迟疑,或者是有些心寒之时。
司徒刑已经慢慢的上前,并且用异常肃穆的声音说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
“常言说的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你说的若是属实!”
“别说他只是一个国舅,就算是王子,也难逃法网制裁!”
随着司徒刑铿锵有力的声音响起,本来有些发绿的灯笼,一点点的恢复了正常。
那个驴车也慢慢的后退,并且一点点的消失。
等驴车完全消失之后,司徒刑这才认真的看起状纸,虽然戏文中,已经有所讲述,但是,当看到状纸,司徒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
一家六十几口全部被构陷,斩杀,血染红河流。
这样的场面!
就算想想,都会让人感觉头皮发麻,也怪不的冤屈不散,最终形成妖邪。。。
“哎!”
看到最后,司徒刑重重叹息的同时,目光中也有说不出的冰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