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他今天便要狠狠的打舒歌的脸。
季怀安看向躲在季老夫人身后的季瑾腾,“腾儿,你老老实实交待,究竟是不是翠儿推你摔倒!”为了让舒歌心服口服,季怀安还恐吓性的加了一句,“你若敢撒谎,我绝不饶你!”
季怀安到底是上阵杀敌的将军,身上的那股威严,又岂是七岁的季瑾腾能招架得住的。
季瑾腾原本就悚季怀安,此时见季怀安用严厉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心中害怕,双眼不住的看身后的季老夫人。
季老夫人想上前护他,却被季怀安挡了回去。
季瑾腾见靠山没了,也不敢哭闹了,只低着头小声道,“是,是我自己……我自己绊到石头摔的……”
季怀安愣住,他没料到季瑾腾会撒谎。
但反应过来之后,他举起手掌,便要往季瑾腾的脸上扇去,“小小年纪,你便敢撒谎,我今日若是不好好教训你,他日,必酿成大祸!”
季瑾腾吓的大哭,“祖母救我,祖母救我……”
季老夫人心疼极了,没好气道,“若不是舒歌那婢女强硬拉他去见舒歌,他又怎会摔倒?他没有摔倒,便不会撒谎了,归根究竟,就是那婢女的错!”
季老夫人怨毒的瞪着舒歌。
若不是舒歌作天作地,这个家,应该是一团和气的。
闹成这样,归根究底,都是舒歌的错。
是舒歌小肚鸡肠,不够大度。
“母亲!”
季怀安道,“你不该不分青红皂白的袒护他,这样只会教坏他,今日既是他的错,他便该接受处罚!”
“腾儿,你现在去书房,抄一百遍道德经!”
虽知道了整件事都是季瑾腾在撒谎,错的是季瑾腾,但季怀安的心里却很是不爽。
这种不爽,来自舒歌。
就算腾儿撒了谎,她也不该为了个婢女,与母亲针锋相对。
说到底,舒歌也有不对之处。
季瑾腾虽委屈,但却不敢忤逆季怀安,只含着泪,小声道,“是!”
说罢,便要朝书房走去,石桥赶紧跟上。
舒歌看着石桥,冷声道,“慢着!”
季怀安只觉烦不胜烦,“你还想怎样?”
“腾儿撒谎,可石桥也同样撒了谎,他栽赃陷害翠儿,主子有错,他不仅不知提点,还专将主子往坏处引,这样的人,绝不能留在腾儿身边!”
石桥吓的脸色发白,他连忙跪下求饶,“我知道错了,我下回再也不敢了,求老夫人、老爷和夫人饶了我!”
季怀安想说,石桥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并没有舒歌说的那般严重。
可舒歌已经抢先道,“来人,将石桥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送去庄子!”
石桥听了,吓的‘哇哇’大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朝着几位主子磕头,嘴里哽咽,“我再也不敢了,求求老爷夫人饶了小人这一回,我再也不敢了……”
季瑾腾也连忙求饶,“娘,你不要送石桥走,我就要石桥跟着我,除了他,我谁也不要!”
石桥从不督促他念书,平日里净找些好玩的玩意给他。
他和石桥在一起玩,可开心了。
石桥已经成为了他最好的朋友。
季老夫人也道,“不过是一点小事,便要打打杀杀,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