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氏的话还没说完,便听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她回头,便见舒沇带着舒钦阳站在祠堂门口,舒沇定定的看着她。
舒沇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冰冷。
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个无药可救之人。
舒钦阳则是满面失望。
邹氏浑身一颤。
自己方才和碟儿说的话,他们都听到了?
可听到又如何?
舒沇是碟儿的爹,做爹的不应该为女儿着想么?
牺牲一个舒歌,能挽回女儿的名声,他有什么理由反对?
同理,钦阳是碟儿的亲哥哥。
他更没有理由为了舒歌,而毁了妹妹的前程。
想到这里,邹氏道,“三爷,舒歌回来了吗?她若是回来了,麻烦你叫她立即去一趟长公主府,告诉长公主和今日赴春宴的宾客,就说今天发生的那些事都是误会,与碟儿无关,她是碟儿的亲姑姑,她定不想看着碟儿毁了前程!”
舒沇听言,对邹氏失望至极。
方才长公主府派人来传话。
那传话之人,将今日在长公主府发生的事,详详细细的说了三遍。
邹氏品性欠佳。
但近年因家中叔伯姑嫂都离京了,邹氏掌家后,性子收敛了不少。
他以为邹氏已有所改变。
前几回说道舒歌,并不是有心之过。
却不曾想,她今日竟闹到了长公主府!
并联手季家祖孙,欲坏舒歌的名声。
世间女子,名声最为重要。
甚至有世家妇因名声被毁,而悬梁自尽的。
邹氏这行为,与逼死舒歌有何区别?
邹氏见舒沇不说话,催促道,“三爷,你快去呀,若是去晚了,春宴结束了,可就澄清不了了!”
舒钦阳看着母亲。
他是做梦也没想到,母亲竟带着妹妹做出这等有辱家门的事。
不仅如此。
母亲至今还未有半丝悔改之心。
“钦阳,你快劝劝你爹呀,碟儿可是你的亲妹妹,你就忍心看着你亲妹妹毁了吗?”邹氏见舒沇不说话,便又急切的对着舒钦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