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育有一儿一女,女儿叫季凝雪,儿子叫季瑾腾,一个八岁,一个七岁,是一对姐弟。
舒歌含辛茹苦的将他们养大,季家穷困潦倒的时候,舒歌吃糠咽菜,却从未短过两个孩子一口吃食。
两个孩子也乖巧听话,平日里最是粘着舒歌。
季怀安点头,“雪儿和腾儿都希望锦绣早些进门,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是锦绣教他们读书认字,腾儿还说锦绣教的比书塾里的先生教的还好,也不再逃学了,相信在锦绣的教导下,腾儿往后定能有出息!对了,雪儿和腾儿已经提前改口叫锦绣娘了。”
舒歌听了,心里涩涩的,指尖透过衣角的布料,几乎掐进了肉里。
那可是她生养的一双儿女!
怎么可以叫一个来抢她丈夫的女人作娘!
舒歌死死咬着下唇,想装的坚强一些,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她泪眼模糊的看着季怀安,心中还残存着最后一丝期望,“那母亲呢?”
她救过老夫人一命,老夫人若是知恩图报,定会阻止。
“这半年来,你不在府上,母亲全凭锦绣在照顾,若是没有她,母亲的身子骨怕是早就垮了。”
“所以,母亲也同意了?”
见季怀安点头,舒歌只觉得讽刺至极。
嫁进季家九年,她尽心尽力的照顾婆母的起居,夏天怕她热了,冬天怕她冷了,可谓是无微不至。
甚至在危难关头,舍命护住婆母。
她以为她和婆母的感情,会比一般的婆媳亲厚。
可事实却不是!
季怀安说道,“自打半年前路遇山匪,受了惊吓,母亲的身子便不太好,但好在有锦绣悉心照顾,母亲才渐渐恢复康健,母亲很喜欢她!”
“呵……”舒歌捂着胸口,“母亲会恢复康健,难道不是因为有韩神医的医治么?我不曾想,周锦绣竟也懂医!”
她去庄子上养伤之际,季母的身体确实不太好。
她得知后,便拖着重伤的身子,亲自去了一趟仁安堂,将从不对外看诊的韩神医请到了季府,为季母看病。
这一看就是半年,半年过去,季母的身体康健,可功劳却成了周锦绣的。
季怀安也想起母亲身体能康健是韩神医的功劳,他面色稍有尴尬,却很快缓和下来,他抓住舒歌的手,如往常和她亲密时那般柔情蜜意,却是劝道,“舒歌,你就体谅体谅我,体谅体谅腾儿、雪儿和母亲,他们已经离不开锦绣了。”
“我保证你还是季家的当家主母,锦绣也不会动你的掌家权,她只是单纯的爱我,想陪在我身边而已!就这么个小小的请求,你就成全她吧!”
“你觉得我是怕她抢我的掌家权?”
舒歌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季怀安出身寒门,少年时立功成了将军。
她嫁进来的时候,季家一贫如洗。
这府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她用自己的嫁妆堆起来的。
若不是娶了她,季府到现在都只是个空壳子。
他竟觉得她贪恋掌家权!
“难道不是?”季怀安问的理所当然。
舒歌泪眼婆娑,颤着声说道,“我嫁你九年,相夫教子,孝顺婆母,为你季家倾尽所有,婆母遇难,我舍命相救,婆母受惊夜不能寐,我拖着重伤的身子用我舒家的脸面请来韩神医替婆母医治,你在朝堂遭同僚排挤,我厚着脸皮,求父兄为你周旋,季怀安,我自问没有一处对不起你,对不起季家,可你,背弃誓言,欺我辱我,你当真对得起我?”
一番话,说的季怀安没了脸,也彻底没了耐性。
他恼羞成怒的指着舒歌,“明明是你自己善妒不容人,却还指责起我来了,舒歌,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罢,拂袖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