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安恼怒的瞪着舒歌,只觉得她简直是无理取闹。
舒歌又瞧见季瑾腾散落在案台上的字贴,她拿起看了一眼,便甩在了季怀安的身上,“这就是你说的进步?”
季怀安接过字贴,瞧见上头歪歪扭扭的字,脸色亦有些不好看。
但是,就凭着几张字贴,并不能说明什么。
腾儿最近明明是进步了,时不时便能出口成章,锦绣也说腾儿聪明,比一般的孩子学的快。
况且,现在东盛国也不提倡死读书。
一味的拘着孩子,反而适得其反。
“你若是觉得他字不好,我下回跟锦绣说,让她多给腾儿寻些字贴练练就是!”
舒歌垂下眼睑,明白她现在说什么季怀安都听不进去。
“那金豆呢?金豆从小跟在腾儿身边,最是能督促提点他,你将他送到哪儿去了?”
金豆是她千挑万选的人,品性是极好的。
如果有金豆在身边,腾儿是绝不会玩物丧志的。
季怀安道,“他不适合做腾儿的书童,我命人将他送到庄子上去了!”
舒歌的手在袖子里紧紧的握了起来。
即便觉得金豆不适合腾儿,但金豆总归是她从舒家带来的人,季怀安总该与她商量过后,再将人发落吧?
可他却丝毫不管她的感受。
“所以,我现在连管腾儿的权力也没了,是吗?”
季怀安耐性耗尽,只觉得舒歌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烦躁至极。
相比之下,锦绣就不会这样。
锦绣凡事都顺着他,多为他考虑,和锦绣在一起,他是放松的,愉悦的。
难怪妹妹总说舒歌身上有一股子世家千金高高在上的架子。
早前他没觉得,今天,他也总算有了这种感觉。
怀素说的一点没错。
舒歌就是仗着自己出身名门,不将季家人放在眼里,不将他这个夫君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季怀安恼怒道,“雪儿和腾儿自有我和锦绣教导,你往后做好你的季夫人便足够,其余事,不必你操心!”
说罢,拂袖大步离去。
即便已有了心理准备,可舒歌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