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面吻,一面含糊地喊她:“表妹。”
崔寄梦也含糊地应着他:“嗯?”
最终回应她的只有一记克制的闷哼,谢泠舟紧紧抱住她,所有压抑的声音从他的喉咙溢出没入她口中。
二人静静相拥了许久,聆听着外头街市的热闹,目光都有些恍惚。
谁都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
马车很快抵达谢府西侧偏门,车内二人却久久未下来,车夫轻轻敲了敲车门:“大公子,到府里了。”
“知道了。”
车内传来青年疏离却喑哑的声音,守在门前的小厮循声望去,没一会,大公子从车内下来,立在车前,和那一身白衣一样清冷不容侵犯,衣饰冠带妥帖齐整,唯独眼角有些妖异的绯红。
没一会,车内伸出一只纤纤素手,表姑娘提着裙摆,扶着大公子的手下了车,低垂着头,客客气气地诚挚道谢:“方才多谢表兄护送我回来。”
大公子淡淡颔首:“分内之事。”
二人一前一后,保持着三尺开外的距离入了府,小厮不禁遗憾,虽说表姑娘和二公子的婚事黄了,但单看外表,还是大公子和表姑娘瞧着更般配啊!
只可惜两个人都是正儿八经的人,只怕擦不出什么火花。
崔寄梦回了院里,采月见小姐神情淡淡,施施然进门,起先一愣,当即猜到她当是喝了酒,可凑近一闻,却没有酒味,只有一股混着檀香、有些怪异的气息。
见小姐蹙着眉很是苦恼,一只手僵硬地拢成个空心拳头,采月不免忧虑:“小姐是手受伤了么,怎的这般早回?”
崔寄梦慌忙将手缩入袖中,低垂着长睫,低声道:“没事,喝了些酒担心在人前失礼这才提前回来,采月姐姐替我打盆水来罢,我要净手。”
后来采月换了整整两盆水,崔寄梦又用了胰子一遍遍擦洗,末了神秘兮兮闻了闻指端,这才肯罢休。
整整大半日,她都在神游太虚,脸越来越红,头也埋得越发低。
采月越发狐疑,夜间替她梳发时,见铜镜里的小姐仍在失神:“小姐今日出去,可有遇着什么好事呀?”
“好事?”崔寄梦想起那方被浸得沉甸甸的帕子,嫌弃地蹙眉,又想到后来大表兄失控地颤声喊她,低下眸:“欺负了一个从前老欺负我的人,算好事么?”
原是这缘由,采月笑了,难怪小姐下午那般懊恼,想来是随着酒意退去开始后悔了,怕她次日又要自责,忙劝:“当然算!以牙还牙嘛,小姐从前就是太温柔了,才让人觉得好欺负,如今您有这么多人护着,不用怕他们。”
这话让崔寄梦有扳回一城的感觉,缩在被窝里时,她忽觉畅怀。
平日总是她被大表兄欺负,他那双得逞后含笑的眼着实可恶,是该让他也体会体会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滋味。
“玩弄于股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