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两人之间还有这档子事情,表姐知道的还真不少,看来今后朝中掌故需要表姐多多跟我说一说了。”
公孙兰冷笑道:“那你当我愿意听到这些破事么?这件事也只是当年我在宫中陪驾之时,宫中内侍前来禀报时被我听到了,在场的嫔妃宫女乐师无数,可不是我一个人。”
王源呵呵笑道:“无论如何,你当年听到了,我现在知道了,这就叫做天助我也。或许这上面大有文章可做,我需要好生的研究一番。”
公孙兰看着王源兴奋的脸,叹了口气道:“你慢慢的想吧,我可没兴趣陪你在这里算计人。对了,你昨日不是说想学些武艺防身么?傍晚去老地方练功,可别忘了。”
王源眨眼低声道:“知道了,老地方见。”
公孙兰见王源笑的暧昧,脸上微红怒道:“你作死。”
王源笑而不语,公孙兰赶忙转身离开前厅,消失不见。
……
三月阳春天气,万物疯长,一日一变。
大妹黄英在东院墙根下开辟的几畦菜垄才种下去菜籽没几天便抽出了嫩芽儿,后园中新种的花种也冒了尖儿,小池塘中残败的莲藕也露出了尖尖的小角儿。整座宅院再不像半个多月前那般死气沉沉破败不堪,而是处处呈现出生机勃勃之姿。
三月初三清早,王源起床洗漱完毕吃完早饭,来到前院中端了凳子坐在一棵槐树下喝茶。公孙兰从大门外疾步归来,手上握着短剑,脸上一片健康的红晕,王源知道她是练功归来。
“在等杨钊的手下来接你么?”公孙兰道。
王源点头道:“是,今日三月三了。”
公孙兰道:“要不要欣儿或者我随你一起去?”
王源想了想摇头道:“不必了,你若知道虢国夫人是什么样的人,告诉我些讯息让我有所准备那是最好,不过昨日你说对虢国夫人不甚了解,恐怕这方面你也帮不了我。”
公孙兰点头道:“我确实帮不了你,这位虢国夫人是近两年才来的长安,我并不认识她。不过你要知道她的名声可不太好,这也不是什么秘密,除品行上的事之外倒也没听说过她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王源知道公孙兰所指的品行之事是什么,大概就是街面上小道消息流传的那些所谓此女骄奢淫逸,生性放荡,喜欢长安城中的一些俊俏的公子哥儿,据说还因为出入宫中方便之故和风流倜傥的玄宗也有一手。
“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被她勾引的。”王源微笑道。
公孙兰脸上发红怒道:“你又要作死?分筋手的味道还没尝够?”
王源忙退后数步,回想起这两天公孙兰逼着自己练什么筋骨,用一种叫做分筋手的手法来作弄自己,讲自己的两条胳膊差点都拗断了,一想那分筋手的滋味,王源的臂膀便不由自主的颤抖。
“何必当真?开个玩笑罢了,再说你提醒我这些,不就是要我当心那个荡妇的手段么?”
公孙兰冷笑道:“你把自己看的高了些,你以为这杨玉瑶人尽可夫么?我可听说,她看上的都是大唐豪族子弟,可不是你这种穷酸名士。”
王源耸肩道:“你不必这么打击我,她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她,谁也不稀罕谁,她若看上我才是麻烦事呢。再说了,自有人稀罕我,我何必去招惹这种女人?若非杨钊逼着我去,我可不想去见什么虢国夫人。”
公孙兰笑道:“你知道就好,不跟你说啦,我要回去洗漱了,祝你顺利吧,能否平步青云就看今日了。说实在的,如果有必要的话,我倒是建议你多讨好讨好这个杨玉瑶,没准会有意外之喜呢。”
王源听出她的调笑之意,故意咬牙道:“由得你奚落我,好,今日我便去勾搭她,瞧你又如何?”
公孙兰自觉失言,转头就走,丢下一句道:“你若敢这么干,跟我可没什么关系,不过欣儿会拆了你的骨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根本就不是什么假夫妻,欣儿可都告诉我了。”
王源愣愣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道:你管闲事管的真宽,我和你徒弟是天天抱着睡,这你也要管。欣儿这个没脑子的,这等事也告诉你师傅,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