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她是老爷的女儿。”刻意压低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带着犹豫与不忍。
“那又如何,别忘了娇儿是谁的女儿!有她在,娇儿怎么办?”威胁的话紧逼着。
“这……”声音顿了顿,片刻后又响起,“好吧,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只要这次办成了,以后便不会再让你干了。”
“什么时候?”
“你准备一下,后天晚上再动手。”
“嗯,我走了。”说着,转身欲走。
“等等!”刻意压低的女声有些尖细,出声阻止要走的人。“把他也干掉!”说出的话有如毒蛇缠着中年男子。
“你!你不是说这是最后一次?”透着气愤,质问着。“还有,为何要杀老爷”?
“我已经受够了!反正他要死了,不如早点死,以确保万无一失。”
“没想到你这么狠毒!”
“我狠毒?也不知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女儿!”声音中威胁更甚。“别忘了,要是让老爷知道你做过的事,你有十条命都不够死!还有,让那贱人呆的久了肯定会出事,先下手为强的好”。
死寂一段时间,压低的男音终于又响起,“好吧”。
“嗯,你先走。不要让人瞧见。”
黑色的夜归于平静,只余那森人的黑影。等两个人走后,高大的树上黑影飞驰,有如惊鸿,消失在黑夜中。
“主子,就这些。”黑衣人跪地,恭敬的说完刚才听到的消息。
“那男子的面貌可有瞧见?”温润好听的声音响起,漆黑的房间里,看不清容貌。
“没有!那人很小心。”
“嗯,下去吧。”
“是。”说着,便消失在原地,只余空气的流动。
借着不大亮的月光,大致瞧出面貌,儒雅俊逸,俊美不凡。“这女人还真不简单啊,不过,今晚也听到一些骇人的情报啊。”语气带着讽刺。
这女人也不知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以为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可以对付得了主人?但是,也不可掉以轻心,还不知道那男子是这府中的什么人。不过,有我在,岂能让他们作乱,得罪了主人,只好等着为自己收尸的好。
“主人,季柔欲加害于你和风老爷。”翌日,冥夜把昨晚的情况报于倾雪。
“哦?是吗?”放下茶杯,清冷的声音带着轻蔑,那女人还真不知死活啊。
“主人欲打算如何?”
沉思了一会儿,既然她想加害我的话,那么就将计就计,那女人!我还准备让她多活几天的,没想到,自己等不及了来送死。对付我也就算了,竟然敢伤害爹!那么,她别想死的容易!
“将计就计,你去准备一下。还有确保爹的安全。”陡然转变的语气,森冷异常。要说平时的倾雪虽然冷情,但在没有伤害她的情况下对人都一样,但要是伤害了她与她重要的人,那么,倾雪便会加倍奉还。
“是。”
风平浪静的一天,一切显得正常,似乎什么情况都不存在。
倾雪本打算只要季柔一有动作,便采取行动,可是,看着冥夜刚刚呈上最新的情报,手中的上好的白瓷杯子已然粉碎,染白了倾雪修长的手。
没想到!那歹毒的女人竟然做到如此地步!她想早点到阎罗殿报道,我成全她!
“夜,今晚,把她带到赏月居。”我要在娘亲住过的地方为娘亲报仇!
“是!”儒雅俊逸的脸上表情严肃。
季柔,娘亲与我并没有得罪于你,可你竟然做到这种地步!你要灭我,我不在乎,可是!你竟然伤害了娘亲!不可原谅!
十八年前,风亦儒迎娶柳挽月,而季柔爱慕风亦儒已经多年,眼睁睁看着心上人娶别人,仇恨的种子在心中种下。利用柔弱的外表,降低别人的戒心,更是得到其姑姑风老夫人的喜爱。
季柔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如何让人毫无所觉的杀害或赶走柳挽月,但三个月后,柳挽月有了身孕,季柔惊慌,突然计从心来,想到一条歹毒的计谋。只要在柳挽月分娩的时候找个假道士来说几句话,再花重金去抓不应该再冬天出现的蛇,说那孩子是妖孽,那么世人定会要求铲除妖孽,而妖孽的生母肯定会受到牵连,风老夫人定不会接受这样的媳妇,那么,季柔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做风家的当家夫人。